老孔說有一條船,但人太多坐不開。
小五子說我把汽車開來了,你能弄到汽油嗎?我們可以開車回去。
從這裡向西是一望無際的華北大平原,有輛汽車要比馬車快得多,而且與敵人遭遇了也能第一時間甩脫他們。
老孔說汽油倒是能弄著,但也拉不下這麼多人啊!
李大姐當機立斷,全體人員分成兩組,小五子他們四個保鏢加上李大姐和三個被護送的人正好八個人。
汽車拉四個,上船四個,這不就解決了嗎?
老孔沒吹牛,出去了一會,手裡拎著個方形鐵皮油桶回來了,一桶二十升,大概夠用到開到保定的了。
小五子讓二牛開車,拉上孫先生和蘇珊,四德子在車上保護,直接上路了。
四德子又發現了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正好在路上得和二牛好好套套近乎。
另外那個洋女人記者蘇珊也是會開車的,可以適當的給二牛打打替班。
小五子和餘海護著李大姐和洪記者也上了船,從大清河向上遊進發。
老孔弄的這條船是條帆船,但小五子會劃船會遊泳就是不會駕帆船,這帆可不是一般人能玩明白的。
李大姐和餘海更不可能會了,兩個內陸生內陸長的人你指望著他們會駕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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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會,洪記者摘了眼鏡,脫了西裝,讓小五子給他打下手,熟門熟路地揚帆起航。
他這一摘眼鏡,小五子的那種熟悉感又來了,但小五子想破腦袋也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他了。
小五子問他:“洪先生,你是哪裡人?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呢?”
洪先生一邊乾活一邊看了看這幾個人,李大姐是上級指定來接頭的人,這兩個小夥子是抗大學員,還真沒外人。
他笑了笑說:“聽你口音是東北人吧?咱們是老鄉,我老家就是奉天的,哎!好多年沒回家了!”洪先生長長地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傷感,大概是想家了。
小五子聽他說老家是奉天的,腦中如煙花般炸開了,他知道為什麼會有熟悉感了,這洪先生像極了白九爺,麵貌身材無一不像,眉稍眼角也與白雪有些相似,他大概猜到這是誰了,但既然自稱姓洪就肯定是有秘密不能公開,所以小五子沒再往下問,隻是對他親切了許多,不再叫洪先生了而是叫洪哥。
船過了文安縣境,上次送他們的雁翎隊同誌在水上接應了他們,這回有專業人士了,小五子和洪哥就能歇上一會了。
不過小五子也基本學會了怎麼操帆了。
洪哥說他叫洪子鱗,小五子猜名是真名,姓肯是假的,他肯定是把自己的白姓改了顏色,姓紅了。
這時,他倆已經坐上另一條船了,因為那條帆船有點小,六個人坐不開,三人一條船倒是正好。
小五子從腰裡抽出了盒子炮遞給了洪哥,洪哥一愣,笑著說:“你就不怕我不會用?”
小五子說:“一看你手就知道是用過槍的,這條水路上可能會遇到敵人,你能保護好自己我們不就少分些心嗎?”
他沒問洪哥的身世,但洪哥可把他問了個仔細,姓啥叫啥家是哪兒的。小五子也沒瞞著他,就大概的講了一下自己的來曆,而且還著重說了說自己在奉天給一個姓白的老爺當司機的事。
小五子從他激動地問這問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然後小五子就看他把臉轉了過去,看著遠方,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明顯是在擦眼淚。
小五子看著他孤單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船隊進了白洋澱,小五子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這一路也沒遭遇敵人。
他們在白洋澱雁翎隊的安排下好好休息了一宿,李大姐也熬壞了,也是提心吊膽地過了這一路,隻有餘海還是生龍活虎的。
雁翎隊的大隊長請他們吃了一頓全魚宴,把這白洋澱產的各種魚都讓他們嘗了個遍,臨走還往馬車上送了一大包乾魚。
餘海這一路都沒有駕駛交通工具的機會,因為開車和駕船他都不會,這趕馬車卻是很熟練的,於是他搶過了這個活計,他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開車駕船。
小五子坐在車上和洪哥親切地嘮著,兩個人在這一路上很快就混熟了,洪哥也十分欣賞這個機靈的小夥子。
李大姐閉著眼睛,背靠著小五子的後背睡著了,她發現這小夥子能給她帶來很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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