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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後,演員們都下來和首長說話,小五子他們很是羨慕,但身上有任務,不能亂動。
最後,首長還是講了幾句話,小五子離得遠聽不太清楚,可還是聽見大家不時地發出一片笑聲。
第二天,任務結束了,該走了,小五子他們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返程。
那邊老陳和大姐依依惜彆,戰爭年代,革命夫妻都是聚少離多的。
小五子看四德子向北方望了望,知道他是想家了,問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四德子苦笑:“就俺達一個人了,去年還沒了,臨走都沒見上一麵。”說完已是哽咽了。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延安城的時候,一群醫護人員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延安,裡麵有一個長得甚是好看的小護士,在邊走邊記錄著什麼,老師們也是一路走一路講解著什麼,又一次與小五子他們完美地錯過了。
昨晚,洪哥知道他們要走,送給小五子一本書,是一個很薄的小冊子,紙質印刷都很糟糕,但內容卻精彩無比。
書名上寫著,《論抗日遊擊戰爭的基本戰術——襲擊》
小五子一看作者名字,就又想起了廣場上那個高大的身影。
洪哥也要走,不過得晚兩天,具體任務還是不能說,小五子懂,跟本沒問,隻是說自己可能會給白九爺寫信報平安的,小五子把那支勃朗寧手槍送給了他,讓他有個防護。
一行五人又到了黃河邊,這次沒有用羊皮筏子,而是往下遊找了個渡口坐渡船過去的。
過了河又是山西地界了,又得加倍小心了,因為可能會隨時遭遇敵人。
在延安臨走時老陳把子彈還給了他們,而且還給他們補充滿了,就是擔心他們會與敵遭遇。
再次進入呂梁山脈,這次他們沒有路過老高連長的那片山區,也就沒有專程去看他。
這次就不用那麼緊張了,因為要保護的就李大姐一個人而已,而且李大姐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開槍騎馬全都會,就是眼神差點。
過晉中平原的時候,李大姐也想家了,但她的家鄉在太原城裡,早被日本鬼子占了。
李大姐說爹娘生了她們姐妹七個,李大姐行三,沒有一個男孩,她爹經常因此虐待她娘,而一群小姑娘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她爹不是什麼大財主,隻是個普通小商販,等她們長大後,爹就把她們一個個許給了生意夥伴,或是許給當官的,把她們都當做巴結人的階梯了。
大姐二姐都嫁過去了,都過得很辛苦,她不願意給人做妾,就逃出來參加了八路軍。
也不知道那幾個妹妹怎麼樣了?
他們回來時仍然穿的便裝,隻是將那身嶄新的軍裝疊好了打在了背包裡。
這次沒有車馬,他們全都是步行,儘管他們小心再小心還是在看見連綿的青山時與鬼子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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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二牛在當尖兵,遠遠地他就發現了鬼子的尖兵,他沒動聲色悄悄撤了回來。
這要放到以前,以二牛的性格肯定是先乾掉這個尖兵再說,可這兩年的一場場的拚命使這個魯莽的小夥子迅速成長起來了,遇事也會考慮成敗得失了。
回到隊伍裡告訴大家,鬼子人不多,隻有十幾個,抬著擔架,擔架上應該是鬼子傷兵。
加上傷兵也不超過二十人。
李大姐知道他們咋想的,而且大姐也是個熱血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去幫人打炮樓。
李大姐說:“給我個手雷,我找地方藏起來,你們放手去乾,不用擔心我。總躲著也不是辦法,該打就得打。”
他們四個雖然沒說誰是領導,可二牛一直都聽小五子的,陳樹聲也是個好戰士,非常聽命令,就隻有四德子平時不太服氣小五子,不過,一到關鍵時刻,四德子是有大局觀的,也就默認了小五子的領導了。
他們沒有再往前,而是退回到他們路過的一個地方,因為這有一道土崗,而山路正從土崗旁邊繞過。他們來時,二牛就上到了土崗上觀察過,他們也怕被人埋伏。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鐘,太陽已經西斜,鬼子們自東向西來,正是迎著陽光,這讓他們的隱蔽更加安全了。
土崗上沒有一棵樹,隻有左一堆右一堆胡亂生長的雜草。
而小五子他們四個人都是在身上偽裝了一些蒿草樹葉,潛伏在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