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說:“你前天去接我的地方就是徐家,他家應該和你是同行,你竟然不認識?”
二毛子苦笑說:“我家是外來戶,人家是坐地戶,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徐家,餐桌上沒有多少人,徐家老爺,徐秋萍,還有一個熟人,小五子認識,就是上次接待他們的七叔,七叔也認出了小五子,衝他點點頭,這邊就小五子二毛子宋朝陽仨人。
徐老爺端起酒杯對小五子說:“聽小女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到我家來飯都沒吃一口就走了,老頭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今天略備薄酒,表示一下感激之情,當然,大恩不言謝,我就說一句,有我老頭子在,你們隨時都是徐家的貴客。”
小五子連忙站起來說不敢當,跟徐老爺把酒喝了。
幾杯酒下肚,這才打開了話匣子,小五子也給二毛子和徐老爺相互介紹了一下,兩個人本來就有意和對方結交的,所以一老一小兩個生意人竟是越聊越投機,要不是有小五子他們在場,這倆人差點拜了把子。
徐秋萍給小五子使了個眼色,小五子就跟她離開了餐桌,走到了門外。
徐秋萍說:“還真遇上難事了,你給我出出主意。”
小五子說:“啥難事能讓你這大小姐為難?”
徐秋萍說:“老沈已經站住腳了,去了一個中學任教,我們具體的工作就不跟你說了。
我昨天看見了一個人,是那邊的,我悄悄地跟蹤了他,發現他們也有一夥人。
我是怕我在天津時間長了總有碰麵的時候,他們認出我來就不好辦了。
可現在他們也是抗日的,而且雙方正在合作,我怕動了手會被鬼子漁翁得利。所以來問問你怎麼辦?”
小五子琢磨了半天,又問她:“如果你被他們認出來了,他們會怎麼辦?”徐秋萍說:“當然是除掉了,那邊對叛徒的處理方式就是格殺勿論。”
小五子說:“那你還猶豫什麼,戰場上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他不死,你就得死。你這幾天彆出門了,讓你爹派人調查一下,那邊有幾個人,都在哪兒,剩下的交給我,保護你不是我的任務嗎?”
小五子他們吃完飯沒留在徐家,而是又回了利奧公司,臨走小五子對徐秋萍說他兩天後來聽信兒。
睡到後半夜,二毛子被電話聲吵醒了,接完電話他就來找小五子,一臉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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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問他怎麼了?二毛子說:“起床跟我走,帶上錢。”小五子一聽就知道是武器的事落實了。
二毛子給汽車加了些汽油說:“離這還有挺遠呢,我怕油不夠,去時候我開,回來時候你開。”小五子點頭答應。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2點多了,海風吹來,有些冷。
三人上車,二毛子一直往南開,車子早已出了天津城了,小五子算著方向,這是沿著海邊開下去的。
汽車開了兩個小時,到地方天已經蒙蒙亮了,二毛子把車停在了一個小碼頭旁,碼頭有人,二毛子又領小五子他倆坐上一艘小船,劃著就入了海了。
小五子從小在鬆花江邊長大的,會遊泳會劃船,宋朝陽可是旱鴨子,船沒走多遠呢,他這精壯的大漢竟然小臉臘黃,趴在船邊嘔吐不止。
二毛子給了他一塊糖,說含一會就好了,可沒想到不一會連那塊糖都吐出去了。
小船劃了很遠才在海上看見一艘大船,是一艘帆船,小五子猜這艘船也是從哪倒來的貨。
船上都是外國人,跟二毛子嘰哩咕嚕地說了半天,看了看小五子他們的錢箱子,這才從後麵抬出幾個長條木箱。
用撬棍起開後,露出了裡麵沫著黃油的槍支。
一個老外拿過來一個彈夾,小五子眼尖,看出了那竟有八發尖頭子彈。
老外拿出一支槍,擦了擦黃油,將那個彈夾壓到槍裡,朝著海麵連扣扳機。“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八槍居然在四五秒之內打了出去。
小五子暗暗點頭,就是它了,這比衝鋒槍要省子彈,可射速不慢,不用打一槍拉一下大栓了。
二毛子和那些人侃了半天價,最後以五百塊一支的價格買了二十支槍,對方每支槍給搭配一百六十發子彈。
小五子明知道被這幫老外宰了一刀,也沒辦法,告訴二毛子,他還要子彈,越多越好。
最終小五子用一萬五千塊滿洲國錢買了二十支美國快槍,和一萬多發子彈。這幫老外黑歸黑,做生意還挺講究,又派了船給他們送上了岸。
還好這槍體積不算大,他們將包裝全拆了,連槍帶子彈都塞到二毛子車上,將將能放開,隻是後座坐不了人了,二毛子說:“擠一擠吧,也不能扔下一個人呀!”
於是這一路,三個大小夥子擠在前排回來的。
回到利奧公司把槍支彈藥卸了下來,小五子又高興又犯愁,不好往回帶呀,有點後悔沒多帶幾個人來。先放這再說吧,不行就再弄台車,反正天津城車有的是。
他們回家睡了一覺,醒來時都已經下午了,小五子想著徐秋萍的事呢,就跟二毛子說了一聲說是去徐家辦點事。
到了徐家,徐秋萍把他們領進了書房,徐老爺不在,七叔卻在,徐秋萍衝七叔一點頭。
七叔拿出了幾張紙,上麵寫了四個人的長相特征,分彆在什麼地方經常出沒,寫的清清楚楚。
小五子說:“這事交給我,你們家千萬彆插手,一旦插手麻煩就大了。”七叔點點頭表示同意,徐秋萍也說:“我聽你的,用什麼就吱一聲,家裡啥都有。”小五子想了想說:“準備一輛馬車吧,我們撤離時候用,最好是買外人的馬車,彆用家裡的。”
七叔說:“這好辦,交給我吧!”
小五子把那兩張紙反複看了幾遍之後就點把火燒掉了,然後帶著宋朝陽出了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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