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眼裡隻有小五子,小五子暈倒槐花像是被掏了心,伏在他身上大哭,哭聲招來了一大幫人。
小槐花淚眼朦朧地抬頭看,匆匆走過來一個手上缺手指的中年人,用他的拇指摸著小五子頸上的脈搏,轉頭說:“問題不大,就是昏過去了,大夥都去那屋吧!讓孩子好好歇歇。”
一個中年女人領了四個孩子,往外走,回頭對小五子他爹說:“兄弟,後屋的那兩個聽見了,要出來呢,被我鎖屋裡了,你看怎麼辦?”
小五子他爹說:“不用鎖,讓她們多穿點,彆讓風吹著,這倆孩子心裡肯定也急著呢。”
然後槐花就看見一個長得很美的女人衝了進來,腦袋上纏著個大毛巾,身上披的棉襖進門就被扔在一邊了。一步跳上炕去,抓起小五子的手,深情地呼喚著:“當家的,你這是咋的了?你可彆嚇我,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一邊哭述著一邊將小五子的手放在她臉上摩挲著。
小五子沒有醒,此刻他的兩隻手正被兩個女人抓著。
槐花蒙了,這怎麼又出來一個漂亮女人?那女人也注意到了槐花,就問她:“你是誰?”
槐花有些心虛,可還是挺起胸脯說:“我是他媳婦兒。”
沒想到那漂亮女人又說:“我也是他媳婦兒,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槐花的腦子亂了,不是說小五哥的媳婦在總部醫院嗎?那這是誰啊?也長得這麼漂亮,而且看她對小五哥的親昵真的像是夫妻關係。
還有一個腦袋上也纏著毛巾的女人進屋也在炕邊看著小五哥流淚,這又是誰?
小五子爹在門口說:“都彆哭了,讓他休息休息,都出來吃飯吧,這是高興事,都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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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發現那兩個坐月子的女人都管小五子他爹叫爹,那自己該咋叫?也叫爹嗎?這也張不開嘴呀?
小槐花戀戀不舍地也走出這屋,卻委屈得淚流滿麵,那個漂亮女人又回來了,拉起槐花的手說:“妹子彆哭,咱都是一家人,先去吃飯,我給你介紹介紹咱們這一大家子人。”
小五子醒了,腦袋還是疼,可他卻有種蒙麵的紗巾被撕開了的通透感。
炕上除了他,身邊還坐著一個胖孩子,前麵一個大碗,裡麵是苞米麵糊糊,這孩子一手拿了個木勺子弄得滿身滿臉都是麵糊糊,開襠褲裡露出的小雞雞都耷拉到碗裡了,也不知道尿沒尿到碗裡?
小五子雖然一年沒見到他了,可還是認出了這是小陳曦,這孩子比他印象中長大了一圈,越來越可愛了。
韓老六進屋一把抄起了那孩子,笑吟吟地對小五子說:“沒尿你一身吧?來,爺爺把一下,看有沒有尿?”
小五子說:“六大爺,您怎麼也在這兒?”
韓老六差點把孩子扔地下,一臉驚愕地瞪著小五子:“你,你想起來了?認出你六大爺了?”
小五子點點頭,眼裡有淚光,六大爺抱著孩子也笑中帶淚地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咱家又添丁了,招娣和你媳婦一人給你們生了個孩子,二牛的是兒子,你的是閨女。
她倆還都沒出月子呢,你大娘天天幫著伺候月子呢,孩子都挺健康,沒病沒災的。
夏天時候全家都在我那邊山裡來著,你們倆的媳婦都要生孩子,這才全家又都回到這兒來的,管咋的這離城裡近,生孩子有危險能及時送醫院哪。”
小五子坐了起來,攔住六大爺話頭說:“大爺,您等會,我腦子還沒好利索,沒聽明白。
我招娣姐給二牛哥生了個兒子,這我聽明白了。
鳳,鳳仙也生孩子了?誰的孩子?”
六大爺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還有點鄙視。
“那孩子去年天天和誰沾在一起?除了你,你看她正眼看過彆的男人嗎?你小子可彆不知好歹,你要是敢不要她,我就替你親爹好好教訓教訓你。”
小五子在炕上蹲著抓腦袋,嘴裡嘟囔著:“我的?我怎麼不記得這事?我這是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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