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有經驗的人,他得讓你第一時間躲避他的子彈,他才能從容地找到藏身之所。
無奈小五子也是有經驗的,知道他這一槍就是在嚇唬人,這要是外行就一定會伏身隱蔽,他就逃出生天了,可他遇上的是小五子。
就在那人的槍聲響過之後,他的胸口綻放出一朵血色小花,整個人仰頭倒在糧車旁。
下一個目標,在馬車軲轆底下,一支槍伸出來已經盲射兩三槍了,小五子根據槍口的位置就推算出了他腦袋的位置,雖然他腦袋在陰影裡根本看不清。
“砰!”小五子再次拉動大栓,他都沒再看車下的人,他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
大腦袋兩口子沒在一起,他們都是積年老匪,一上山就知道應該找什麼位置能和隊友打出配合,更何況隊友是他老婆,早已心有靈犀。
就在他也瞄了一個車上糧食堆裡的人時,他突然意識到,這幾個人並不是押運隊伍的首領,他們隻是炮頭而已,真正的首領一定就在這夥扛著槍的人裡,所以說,胡子堆裡很難判斷誰是當家的,因為他不一定拿的就是短槍。
槍聲響起,是九紅開的第一槍,頭車上那個人被乾掉了,小五子開第二槍,尾車上的人也被乾掉了,大腦袋也及時扣下扳機,幾乎與小五子的槍同時響的,中間車的炮頭也被乾掉了。他拉了一下大栓,任子彈殼跳出彈倉,可當他瞄向下一個人時,發現那人的槍也瞄準了他,隻不過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低處,在這種無風而又乾冷的天氣裡,實際上雙方的條件幾乎是相等的,高度並不能帶來優勢。
二人的槍同時響了,大腦袋在扣下扳機的同時看見了對方槍口的火光。
嗖的一聲,他的狗皮帽子被掀飛了,腦袋上被劃了一條很深的血口子,再往下低半寸,他的頭蓋骨都會被這一槍掀開。
鮮血唰的一下流了出來,淌了他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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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袋並沒著急包紮,而是再次拉大栓,瞄準,射擊,再拉大栓。
他知道,他剛才殺掉的差一點要了他命的人也不是這些人的大當家。
瞎子並不瞎,而且眼神出奇的好,槍法更沒的說,那叫一個管兒直。
叫他瞎子是因為他曾經蒙著眼睛開槍打中過目標,意思是他就是瞎子都是用槍高手。
他在槍響後,一連四槍,每槍都放倒一個人,栓動步槍竟被他打出半自動的效果,隻因為一個字,“快。”
在中間那輛車的糧食堆裡探出了一個槍口,瞄的方向是已經開了四五槍的九紅,因為是這裡響的第一槍,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就是這些的頭領。
九紅也是在邊開槍一邊觀察,她也知道下麵這夥人的頭領不知道在哪兒貓著呢?這家夥很難纏,戰鬥經驗一點不比她們少。
佟九紅一低頭,這純是戰場上的下意識動作,不過已經夠用了,一顆子彈唰的一聲將她肩上的棉襖劃開,雪白的棉花翻開,裡麵有鮮紅的血液滲出來。
然後,那個探出槍口的位置承受了來自三個方向的子彈射擊,立馬就啞火了,也不知道裡麵的人是死了是裝死。
雙方都是土匪,這就看出來誰的槍法好了,小五子有年頭沒遇上這種全是好槍手的現場對決了,這簡直就是一本槍戰的教科書,每一個開槍和中槍的都是用槍高手。
小五子已經又橫滾了幾步遠,再次將五發子彈壓進彈倉。對麵的人已經不到一半了,不過也不好打了,他們已經全都趴在馬車下了,這回連槍口都不往外露了,他們也知道對方全是神槍手,露出一點破綻都會被抓住。
在白雪皚皚的山路上,有一個黑東西貼著地皮滾了過來,尾巴上有黃煙冒出,準準地停在了馬車下,就停止了翻滾,這是得扔了多少次手榴彈才能達到的水平?
一個反應快的並沒有用手去撿,而是側躺著一腳踢出,還彆說,他這一腳救了車下三個人的命,但手榴彈卻被他踢入另一輛車的下麵。
“轟!”手榴彈爆炸,那輛車下兩個人,頓時被炸得血肉模糊,一動也不動了。
爆炸一響,本來勒住的馬車動了,因為馬被爆炸聲給驚著了,車雖然被勒了刹車,可還是被馬給拉離了原地,露出了車下的人。
一時間又是槍聲大作,雙方都在開槍,但效果大不一樣,小五子一方都是瞄著打的,而對方全是盲打的。所以槍聲在密集的響過一陣後停了。下麵的土匪變的治安軍已經全都沒了聲息。
小五子卻多了個心眼,並沒有馬上下山,而是又一槍打在那個糧食堆裡探出的槍口上方,他不敢確定這個陰險的家夥是否已經被乾掉。
四個人紛紛從藏身處出來,一麵走一麵再次拉槍栓,射向那些沒死透的人,“砰,砰,砰!”槍聲就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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