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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德子也多了一個上級派來的指導員,是個男的,歲數比他們都大,有個三十多歲的樣子。
一看這就是個老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軍人的威嚴,怎麼也看不出是來搞政治工作的。
小五子懷疑這是犯了錯誤被發配了的大人物。
四德子給他們介紹,說這是老鄧,老資格了,走過草地的。是組織上派來給他管政工的,沒說為什麼會下到他這個連級的武工隊。
介紹小五子時,老鄧說:“聽說過,他和你不都是抗大的神槍手嗎?大名鼎鼎啊!”笑著和小五子餘海握了握手。
四德子看小五子的隊伍人人有馬,人人背著快槍,羨慕得不得了,就問小五子這槍在哪弄的?這槍可太好了,一個班有一把能當衝鋒槍使喚。
小五子說:“這槍快是快,太費子彈,而且型號還和常用的武器不通用。我不是舍不得給你,你用不起,這一杆槍就花了我五百塊滿洲國鈔票,還不算子彈。
我這次去天津主要是給根據地買藥品,其實還捎帶著再買些彈藥,等我回來吧,給你留兩把。”
四德子又嬉皮笑臉地跟小五子說:“你現在有海哥幫忙,手下不缺人吧?把春生給我吧?我用著順手,我可以跟你換,你要人要武器都行。”
小五子隻好跟他說:“春生叔是我在老家就認識的長輩,跟彆人感情不一樣,按說兄弟部隊給誰乾都一樣,可這也得看他本人的意思,他要不願意來,我也不能硬攆他來呀?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小五子又說:“去天津衛可能會看見徐秋萍,用不用給你捎封信?”
四德子撓著腦袋沉默了半晌說:“代我問聲好吧?”再沒說彆的。
第二天一早,小五子帶隊出發,四德子沒用他捎信,老鄧卻拿了個信封給他。
原來老鄧還真是犯錯誤了,他原來是冀東八路軍的副團長,在養傷期間,沒有組織批準就私自娶了當地財主家的女兒。
於是他就被降級了,並調離了原部隊,到四德子這武工隊來了。
按說老鄧年齡級彆都夠啊?就因為這點事就給降級了?不應該呀?這組織上也太不通情理了吧?這裡邊顯然是有彆的事。
老鄧讓他路過陳官鎮的時候送給鎮長家小姐,小五子看老鄧遞給他信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小五子跟他不熟,也就沒細問,隻是接過來,答應給他送到地方。
老鄧說的陳官鎮還真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本來小五子這一支馬隊,不應該走人多的鎮子的,你當日本鬼子都是瞎子嗎?
他們一般都是看見城鎮寧可繞過去也不穿過人多的地方。
可這次不一樣,有任務,而且據聽說這鎮子附近有八路軍在此駐紮。
還沒進鎮子呢,就聽到了熟悉的竹哨聲,這顯然是自己人,隻有八路軍遊擊隊才會用這種簡易的竹哨相互聯係,人家日本鬼子和偽軍都用鐵皮做的軍哨,聲音大不一樣。
小五子勒住了馬,就聽見有人躲在一堵矮牆後邊喊:“停下,再走開槍了,哪個部分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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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跳下馬,往前走了幾步說:“我是八路軍霧靈山遊擊隊的,我不知道你們是哪支兄弟部隊,所以不知道口令,你可以回去通報一聲。”
那邊沒動靜了,餘海他們也都下馬了擺開了防禦隊形。不一會,鎮裡出來三四個人,穿著灰軍裝,都打著綁腿,捆紮得利利索索的。
中間一個比較魁梧的漢子大咧咧地說:“霧靈山的?那不是趙森的部隊嗎?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小五子一看雖然八路軍沒掛著軍銜,但這級彆肯定比自己高的,於是就敬了個軍禮。
“我叫劉振武,是霧靈山下轄的武工隊隊長。”
沒想到那個人突然哈哈大笑伸著雙手就過來了。
“哎呀!神槍小五子啊?久聞大名啊?來來來,好好認識認識,我是八路軍冀東17團1營長陳振宇。”
二人握了握手,老陳將他們讓進了鎮子,現在整個鎮子都是八路軍在控製著。
老陳這人很是爽朗,心直口快,拉著小五子問這問那,說啥要請小五子吃飯,直接領他們進了一家酒樓,要了好幾個硬菜,然後告訴掌櫃的記陳老爺賬,掌櫃的卻是笑著答應下來。
還沒等小五子問呢?這家夥自己就說了出來。
“陳老爺是我大伯,這個鎮的鎮長,也是我們家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