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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在開導心情鬱悶的老陳,在他們發現這是個陷阱時就知道大概是這個結局,日本鬼子利用玫瑰作誘餌,想釣出營救他的人,不可能放他活著離開的。
隻不過日本鬼子也沒想到玫瑰還有另一重身份,還有另一支部隊會來營救他,這才打了個不勝不敗的局麵。
老陳一臉沉重地說:“老範最後跟我說,他沒叛變,他的心是紅的。他這是以死證明清白啊!這是擔心組織上不信任他啊!在這四麵皆敵的環境裡,得頂著多大的心理壓力呀?
換個人早就崩潰了,看樣子他是聽到什麼不好的說法了。
哎!不說了,越說越心痛。”
小五子也在想,如果自己身處玫瑰的身份環境,可能也是一樣的委屈無比,最後也會以死證明自己的忠誠。
於得水的五人騎兵隊隻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人了,就是安排在小五子隊伍裡的孫傳誌。
他沒有跟上來,而是去找他們藏在運河右岸的馬匹去了,小五子他們走得並不快,可是他還是沒回來,看樣子那些馬匹估計是會被鬼子們弄走了。
進入河北境內後,老陳還是讓二牛回去了,老陳找當地的遊擊隊給他們借了一艘船,讓他們原路返回,小五子把那挺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給了二牛,剩下的槍二牛也沒拿,因為他不缺槍。
二牛跟老陳告彆,又對小五子說:“我看看情況,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會告假去找你,咱們去把家人接出來。
哥不在,你小子少乾點冒險的事,免得哥大老遠的還得牽掛著你。”
告彆了二牛,車上除了小五子和大眼兩個司機剩下的可都是傷員了,他們乾脆離開了運河,抄近道往北走,所幸這一路並沒有遇到鬼子大部隊,半路上遇到一些偽軍看他們又是汽車又是裝甲車的也沒敢上來盤查,就這麼走了很遠。
小五子又遇上難事了,因為裝甲車沒油了,汽車的油還夠他們回到天津附近的,可小豆丁雖然不大,那也是喝油的老虎,油箱快見底了。
於得水看出了小五子的難處,就對他說:“這附近我比較熟,跟我走吧,我給你借點油去。”
小五子在這裡兩眼一抹黑,也沒彆的辦法,隻能依靠於得水這兩個傷員了。
於得水真不是一般人,這家夥硬是自己用手指頭摳出了肩窩裡的子彈頭。現在已經包紮上了,他卻該吃吃該喝喝,啥都沒耽誤。
老陳和大眼和另一個傷兵看著沒油的小豆丁,小五子則開車拉著於得水去附近小縣城去弄油,小五子說了,他手裡有錢,可以花錢買,隻要有渠道就行。
微風拂麵,吹來淡淡的泥土味道,陽光暖得讓人想睡覺,路邊已有野草冒出星星的綠色,斑斑駁駁,一如春天的足跡。
縣城,保安大隊隊部,院裡放了一張八仙桌,一幫保安隊的家夥正在大呼小叫的賭錢,屋門開著,裡麵是一鋪大炕,一個膀大腰圓的家夥正光著膀子爬在炕上讓人給他拔罐子呢。
後脊梁骨上排了五六個小陶罐。
於得水大大方方的就領小五子進屋了,那些保安隊的人竟對他視而不見,看樣子是很熟悉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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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趴著的人看見了於得水,懶洋洋地爬了起來,嘴上卻沒閒著,“喲嗬?這不是我老弟嗎?哪陣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真是稀客呀。”
於得水上前抱了個拳,叫了一聲:“師哥,有事找你。”
他師哥一看於得水後麵有個穿皇協軍衣服的高大英俊的小夥子,這才收起了調侃於得水的話。回頭說:“小六子,把這些火罐先拔下來,有正事呢。”
於得水對小五子說:“這是我師哥,這縣城的保安大隊長,在這一片很吃得開,江湖上有事都找他,人送外號八麵金剛。
小五子連忙上前抱拳道了一聲辛苦,八麵金剛聽了眼睛一亮。
“哎呦,小兄弟也是道上的?來來來,都不是外人,進來坐,小六子,沏茶。”
這八麵金剛姓盛,大號叫盛佐,本來就是當地的地痞,不知道什麼時候混成保安隊長了,不過這小子是真練過武的,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
這人有個特點,就是會做買賣,而且膽大包天,啥都敢賣,沒少倒騰一些武器裝備賣給八路軍遊擊隊。
他的口號是,你隻要出得起價,我就能給你搞到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