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用多說,你肯定知道自己是個必死的罪過,但是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有條活路你乾不乾?”
那犯人抬起頭,一張很平凡的臉上卻有一雙小眼睛裡露著凶光。
“活路?說來聽聽。”
“殺幾個人,這是你老本行了,隻要活兒乾的利索,你的罪名就一筆勾銷了,而且還有賞金。”
“你們不怕我跑了?”
“我們會有人跟你一起去的,你要是跑了,我們隻是少去一個人而已,而且會將你的名字傳出去,就說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我們不損失啥,你可要麵對整個燕山裡的土八路追殺。
所以你最好聽話,殺幾個人換你活命,何樂而不為呢?”
那囚犯心思很是敏捷,一下子就抓住了要點。
“看樣子是殺土八路了?偌大的日本軍隊還需要用我這種江湖人?
不過有點意思,我答應了。事後你們可彆卸磨殺驢,另外不是說給錢嗎?能給多少錢?”
那個西裝男人笑了,談錢就好辦了,剩下的就是個數量問題了。
三張畫像平展在桌子上,如果小五子在這兒一定會說太像了。
這是三張鉛筆素描,兩男一女,囚犯識文斷字,看見了那上麵人的名字分彆寫著,趙森,李瑾,劉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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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不會想到他已經上了敵人的暗殺名單了,他正在組織人整理他們的戰利品呢,俘虜都交給春生和李瑜了,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問題不大,轉化過來是早晚的事,隻是人又多了,武器又有些捉襟見肘了。
小五子估計他端了敵人的新兵營,以小鬼子睚眥必報的個性,肯定會進行一次反撲,隻是不知道他們會從哪個方向來?
小五子決定大量地派出偵察隊伍,一是為了鍛煉鍛煉他們,二是收集敵人的信息,判斷一下敵人的動向。
他的尖刀小隊二十個人被分成了十組,每組兩個人搭伴,然後去俘虜裡再挑出三個兵來。
這樣一組就是五個人了,小五子把他們散開,撒向四麵八方,任務就一個,儘最大努力,收集敵人信息。
春生叔這回手頭上人可夠用了,王家溝的防禦體係一天一個樣,鬼子就是來一個中隊,小五子也有信心和他們周旋一番了。
王二丫來了,看見隊長在跟春生說話就沒敢過來。小五子笑著招呼她:“咋的了二丫姐?怎麼和我還生分起來了?”
王二丫說:“他說你是大隊長,大家都要尊敬你,不能像以前那樣把你當兄弟看了。”
小五子回頭看了看春生叔,春生的臉突然紅了,他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管著這麼多人呢,大夥都不能拿你當孩子看了,誰知道她這麼想的?”
小五子笑著對王二丫說:“我不還是我嗎?該咋樣就咋樣,還把我當兄弟看就對了。不過看這樣你可能要長一輩了。”說完丟下麵麵相覷的兩個人轉身走了。
燕山上的青草野菜都已經兩三寸高了,地裡種下的糧種幾天的工夫就有嫩綠的幼芽鑽出了土壤。
一隻大手將一坨薺薺菜連根拔起,在身上蹭了蹭,擦掉上麵的浮土,直接就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吃得嘴邊淌出綠色的汁液來。
吳鳴用紮著繃帶的右手擦了擦嘴角,他的右手指骨已經全斷了,現在已經又長定形了,所以這隻手廢了。
不過他斷魂槍的名號可不是隻用右手就能打出來的。
現在他一身獵人裝扮,身邊的幾個人也都是獵人裝扮,都背著大槍,但那些人腰裡還都彆著小手槍呢。
吳鳴不禁心中暗笑,這些日本人拿中國人當傻子呢,哪有春天打獵的獵手?
這四個人一看就是日本人,因為個子都不高,但這幾個家夥也一看就是用槍的高手,這從他們對武器的重視程度就能看出來,所以真像那天說的,有他沒他這些日本人也都會去執行這次刺殺任務。
吳鳴對殺幾個土八路的軍官還真沒有壓力,他原來是個獨行大盜,因為槍法好,後來乾脆專門給人乾黑活,於是就闖下了偌大的名號。
這次因為殺了滿洲國的一個當官的,沒想到人家有日本人作靠山,他的雇主轉手就把他賣了,還在窯子裡快活的他直接就被人按在了床上。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呢,峰回路轉,這不又有了活路了嗎?他有信心乾掉那幾個人,然後就是怎麼逃出生天了,他知道自己就是一枚棄子,用完就扔的那種。
所以他很認真的和那個日本人討價還價,錙銖必較的爭取那些根本拿不著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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