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知道這是得手了,剛要起身走,就看見那兩個日本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著聽不懂的日本話,不過看表情是很氣憤的。
吳鳴站了起來,向在不遠處茶棚裡喝茶的小五子做了個手勢。
小五子也注意到了那兩個從賭場走出來的日本人,看吳鳴的意思顯然是認識他們,大概是想動手,小五子也站了起來,跟上吳鳴。
吳鳴幾句話就交代了前麵日本人的底細,那個小林很可能是日本高官,他們的箱子裡肯定有好東西。
小五子將盒子炮抽出來遞給吳鳴,並告訴他儘量彆開槍,偷襲。吳鳴點點頭,兩人散開。
小林還在憤憤不平地咒罵著,這個和胖子一看就是嫌錢少不想賣了,謊稱是被人偷了,哪有那麼巧的事?出去幾分鐘東西就沒了?這還是在他的地盤上?看樣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小林突然發現他的手下正在看向胡同口,那裡正站著一個穿著一身滿洲國警察服裝的人。
當小林的注意力也被那人吸引去的時候,從旁邊的角落裡突然衝出一個人來,這人如一列脫軌的火車般撞了過來,堅硬如鐵的肩膀正靠在小林的胸膛上,小林隻感覺胸骨被撞斷了,肺子裡的空氣被這一撞給全部擠出了體外,然後他就向後飛了出去,在落地前已經幸福地暈了過去。
吳鳴的斷魂槍外號可不單指的是射擊武器,還有他擅長的六合大槍,所以他剛剛的這下鐵山靠就露了家底。
小林的手下的衛兵眼睜睜的看見了這一幕,正在他打算從懷裡掏槍的時候,“嗖”的一聲,有一道寒光飛來,一把匕首正插在他脖子側麵的大動脈上。
這個小日本子很是硬氣,抬手抓住刀柄一用力,將刀子拔了出來,然後他就後悔了。
從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竟呲出了嘶嘶的風聲,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力氣在一點點的被抽空,到他倒下時,手裡還攥著刀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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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上前一腳踩在日本衛兵的手上,將他手裡的刀子撿了起來。這個小鬼子還沒死,但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小五子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刀子上的血跡,又插回袖子裡,然後開始摸走了他懷裡的手槍,這竟然是一把蛇牌擼子。
吳鳴已經在摸小林身上的東西了,他懷裡也有一把小手槍,是個花口,再就是一些鈔票證件,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吳鳴看小五子已經拎起箱子朝他使了個眼色了,就用手擰斷了小林的脖子,起身跟上,二人在暮色中消失在街巷裡。
第二天,日本憲兵出動了大批人馬,將和胖子給堵在了被窩裡,然後衣服都沒讓他穿,就隻穿了個花褲衩子就被五花大綁地押走了。
和胖子家裡人還挺多的,弟弟妹妹老婆小妾一大幫人哭哭啼啼地上日本兵營去要人去了。
他們平時在這個城鎮裡因為有和胖子做靠山,耀武揚威慣了,以為日本人也會跟他們講道理呢,也不知道他家哪個缺心眼的給出了這麼個餿主意。竟然敢向日本人要人?
日本人可不慣著他們,剛剛到憲兵隊門口,日本人的歪把子機關槍就響了,和胖子的親戚們被放倒了一片,然後一哄而散,再也不敢來了。
小五子他們回到住的地方,打開皮箱嚇了一跳,這裡麵至少有兩萬多塊綿羊票子,他們也就猜出了日本人去賭場乾啥了?
因為大眼抱出來的檀木匣子裡麵有一對精致的瓷瓶,小五子雖然見多識廣,對這東西卻並不了解,他很不理解一對瓷器怎麼能賣這麼多錢的?
這事大眼是行家,他說這是宮廷裡傳出來的古董,碰上懂行的人可不止值這些錢。
小五子就讓大眼他們幾個趕緊護著這東西出城,這裡離羅成的煤礦不遠,讓他們在羅成那裡等著。
日本人一定會撒下人去到處找這東西,一旦封城了就帶不出去了。
而小五子和吳鳴卻要在這裡等著把王金貴贖出來呢。
小五子帶著錢又去了上次與和胖子手下見麵的小酒館,而和胖子那個兄弟卻再也趾高氣昂不起來了,在那憂心忡忡的歎氣。
小五子以為王金貴的事有反複呢,就問了一句:“哥們,咱們的事還能辦吧?你可得給我個準話。”
那小子抬頭看小五子的穿著眼睛就是一亮,然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小五子說:“哎?哥們,上次失禮了,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在哪兒發財呢?”
小五子說我姓劉,是奉天警察署特務科的,來這邊辦點事,這不親戚求到頭上了嗎,都是實在親戚,不能不幫忙。”
那小子又問:“劉兄弟,能和日本人說上話不?我們團長不知道怎麼得罪日本人了,被日本人扣下了,你能不能幫著打聽一下消息,問問是怎麼回事,咱們這事好說,我現在就讓他們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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