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蒿草很高,但卻有盤結在一起的,張清風的腳尖就趟到這上麵,然後他就飛撲了出去,仗著他身手靈活才沒摔個嘴啃泥。
而這一摔則恰恰救了他的命,又有兩顆子彈嗖嗖地掠過他伏下去的身影處。
張清風剛爬起來,就看見了一個壯實的漢子踩住了他的槍,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笑出了一口白牙。
張清風一看沒拽動槍就想掏刀,沒想到對麵穿著偽軍軍褲,也光著膀子的漢子說:“小子,是中國人你就彆動,彆想著動手,你肯定不是我對手,後麵追你的是鬼子吧?彆怕,遇到我們是你天大的造化。老實在這兒趴著,看哥哥們給你宰了他們。”
小五子和二牛這時早已包抄到位了,小五子還是用的毛瑟九八k,這槍除了射速慢以外沒有任何短板,無論是射程和精度上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槍。
而二牛手裡卻是小五子送給他的大八粒,這槍也不錯,最大的優勢就是射速快,好手能打出衝鋒槍的連射效果。
而樹上的吳鳴則用的俄製水連珠,再加上王猛用的上次繳獲的加藤的日製狙擊步槍,這幾個神槍手竟然用了好幾國生產的槍支,每人都不一樣。
九個鬼子兵,已經追到三百米以內了,這些神槍手卻都沒開槍,因為不用說,都不約而同地想要全殲這些小鬼子,所以得放近了打,一旦戰鬥打響就不能放跑了一個。
鬼子們剛才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追的小道士摔倒了,卻沒看見他起來,而前麵還有一個光著上身的人一閃而沒,看樣子這小道士有人接應,所以日本兵也都端起了槍,放慢了腳步,幾個人配合默契瞄向不同方向。
“砰!”第一聲槍響來自樹上的吳鳴,他打的是離得最遠的那個,以他的槍法都到了一百米左右了再打不著人可就出笑話了。
第二個開槍的卻不是各大神槍手,而是離得最近的刀子,他的衝鋒槍在吳鳴的槍響過後也跟著“噠噠噠”地吼叫起來,第一梭子子彈就放倒了仨。
“砰,啪,巴勾!”神槍手們的武器也都及時地發威了,鬼子們的槍也同時響了起來,不過他們沒時間瞄準,就隻是受到突然打擊的無意識還擊而已,根本沒有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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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二牛王猛可都有準頭,他們竟默契到不同時開槍,而是根據隊友的彈著點再扣動下一次扳機。
當大眼的衝鋒槍也加入戰團後,戰鬥奇跡般的結束了,從吳鳴的第一槍到大眼的最後一梭子子彈,前後沒用上一分鐘,戰鬥快得令人咋舌。
日本兵一個活的都沒有,而小五子的部隊連個蹭破一點皮的都沒有,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勝。
這邊戰鬥打完了,刀子又向遠處放出好幾百米的警戒才發現再沒了敵人。
石頭扶起了小道士,問他:“說說,怎麼回事?日本兵追你乾啥?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張清風很聰明,他從趴在地上聽到了爆豆般的槍聲就知道這夥人不是偽軍,哪有偽軍會打自己主子的?這幫人也太厲害了,九個日本兵,這都能管理一個大點的城鎮了,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他們說宰就宰了?這莫不是自己感動了神明,派來拯救自己的神仙吧?
然後他就看見了小五子,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卻貌似這夥神仙的頭頭,也在那兒呲牙看著他笑。
張清風順手撿了根樹枝把頭發又挽了個髻,然後跟石頭說:“我就是這山上三清觀的道士,這些該死的日本人殺了我師父,搶了我觀裡的寶貝,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個老家夥,今天早上割了他的頭顱,沒想到這些兵發現了後就一直追,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玩命追我,可能那個老鬼子是個大人物吧?
這些兵本來有十二個,被我乾掉了仨,這才剩九個的,你們要是殺了九個就對了,再沒有其他人了。”
小五子問他:“道觀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嗎?有的話打包帶走吧,這地方待不了了,跟我們走吧?我們是專打鬼子的八路,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張清風愣眉愣眼地看了小五子半天,心道他怎麼這麼有信心,就知道我會跟他走呢?不行,我得難為難為他。
“跟你們走你得管吃管住,還得有零花錢,還得有肉吃,你要是答應了我就跟你走。”
小五子立馬掏出一把錢,沒數多少,直接遞給他說:“這是零花錢,猛哥,給他拿塊肉乾。你要跟我走會天天有肉吃的。”
張清風說:“那你們再跟我回去一趟吧?道觀的房地契還都在觀裡呢,我得拿著,彆被人給占了去。”
這小子挺有意思,小五子一看他的體格就相中了他,更何況他還殺了好幾個鬼子,無論膽量還是身手都是小五子需要的戰士模樣。
隊伍打掃了戰場,將鬼子屍體埋了。這不是濫好心,而是這三伏天曝屍荒野可能會引發瘟疫,另外也讓敵人無法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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