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了吃的,這才不情不願的起來,磨磨蹭蹭的跟著小道士往山下的屯子裡走。
小道士的右胳膊有傷,所以用左手牽著馬,後麵在吃著肉乾的俘虜發現了他右胳膊上的繃帶,看了看自己與小道士的距離,緊跑兩步一頭撞在小道士傷口上,然後掉頭撒腿就跑。
張清風右臂傷口傳來巨痛,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轉頭看那個俘虜已經跑出十多步了。
小道士很生氣,自己心軟下不了手殺他,這家夥得寸進尺,這就要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張清風在馬蹄旁隨手撿了塊雞蛋大的石頭,瞄了瞄準,嗖的一聲擲了出去,石頭畫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當的一聲,正打在那個俘虜的後腦上,使他一頭栽倒在地上。
小道士爬起來,走近了才發現,這一下打得不輕,那個家夥趴在地上手抽得像雞爪子,正在翻白眼吐沫子。
小道士不禁笑了,就這小身板還跟我玩命?哎,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不弄死他了,讓他在這自生自滅吧,能緩過來就算他命大。
小道士再沒理他,牽著馬下山進了集團部落。
等他看見隊長時,隊長正在生氣,石頭小豬正在旁邊勸他。
原來小五子預想的解放集團部落的老百姓竟遇到了阻礙,這阻礙不是彆人,竟是這些百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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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講了半天,說大家自由了,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兒了。可是沒用,這裡的老百姓已經被奴役得麻木了,沒有一個要走的,聽完小五子的話,都轉身各自回家了,再沒出來。
小五子氣得差點吐血,這是怎麼了?這些百姓的血性都沒了,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就像任人宰割的牛羊般,麻木怯懦,逆來順受。
小道士卻一句話揭開了百姓們不願走的真相,他說:“他們不走是因為還有個房子住,還有地種,日本鬼子還能給他們一口吃的,中國的老百姓就是這樣,但凡有口飯吃就什麼事都能忍的。”
吳鳴眼珠子轉了轉,把小豬叫了出去,倆人嘀咕了半天,小道士說啥時候吃飯?我都餓半天了。
小五子這才想起來,他們都沒吃飯呢,於是大家齊動手,就在日本人的大院子裡開始生火做飯,這裡啥都有,小道士指揮石頭他們一會乾這個一會乾那個,就連小五子都被他指使得滴溜亂轉。
一頓豐盛的晚餐做好了,辛苦了好幾天的隊伍終於能吃上一口熱乎飯菜了,小五子決定今晚不走了,就住在這兒,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繼續趕路。
一彎月牙掛在天邊,空氣乾淨得星星仿佛都比平時多了。
二牛從一片闊葉林樹下的泥土裡爬了出來,抖落了一身的枯枝敗葉。
樹林邊,有一個臨時紮下的營盤,搭了許多帳篷,而其中最大的那頂就是日本教官的住所。
二牛的隊伍是白天行軍的時候,刀子從後麵趕上來報告說有大隊人馬在追他們,離他們大概隻有七八裡的路程了。
隊伍人少就這點好,便於隱藏,二牛就把隊伍散開了,並讓王猛小組帶上所有的馬繼續前進。
二牛在山東也是打遊擊的專家,搞個偷襲暗殺,打個麻雀戰還是穩操勝券的。
當他探知了這夥人就是他們在撫順刺殺掉團副的那個團的時候,他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來的人有大概三百左右,領頭的不是營長,而是一個日本訓練官,這就好辦了,隻要乾掉那個小日本,偽軍就是一盤散沙。自己的小隊不用多,殺掉他們幾個當官的,這些人就會一哄而散。
二牛在這兒趴了半天零半宿,他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會在這附近紮營的,因為這裡有樹林有河,又視野開闊,正是紮營的首選位置。
二牛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沒有可能阻礙動作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在地上爬著走,爬得很慢,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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