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怎麼弄走這個小日本,讓這幫土匪犯了難。因為他們都是傷員,誰也沒力氣抬他走,耗子出了個主意,先揍他一頓,打服了再給他鬆開腳上的繩子,找根長繩牽著他走。主意挺餿,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於是這個日本鬼子先是被搜刮了一空,衣服也都給扒了,隻剩塊兜襠布了,然後就受到了這些人的一頓毒打,這些人打人也是行家,知道打什麼地方疼,還打不死人,一頓電炮飛腳加大嘴巴子,把個小日本氣得直接昏了過去。不是打昏的,純粹是被氣昏的。
有人在後邊說了一句:“再打就打死了,死了就不值錢了。”
大頭魚一撇嘴說道:“還用你說,爺爺手下有準兒。”說完他就發現,他的五個兄弟都在他眼前呢,那後邊說話的是誰?
大頭魚嚇了一跳,嗖的一聲拔出槍來,回頭一看。卻看到後麵有個人扛著一杆槍,正在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揍人。
這人穿的是他們熟悉的滿洲國軍服,他們前一陣子可是剛把這身皮扒下來。
那人沒有抬槍和他對峙,而是張嘴說了一串唇典。
大頭魚看這不是空子,就和他對了幾句。
二人互相報了山頭和名號,那人卻吃了一驚,問他:“海山營?敢問海山大櫃在哪裡?那是我們大櫃的老根,咱們是一家人。”
吳鳴說完轉身就要去找小五子,想了想又回來了,對大頭魚說:“哪位兄弟陪我走一趟,去認認親,要不我說不明白。”
耗子說:“我去吧?這麼巧?不會真是小五子吧?”
他們都知道大櫃一輩子沒娶媳婦兒,哪來的兒子?隻能是大櫃說的乾兒子,也就是小五子了,他們這幾個人都是見過小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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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小五子這邊,哢的一聲,那根樹枝終於被砍斷了,日本兵最後都不求饒了,而是變成了大聲咒罵,無奈對方根本聽不懂,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摔下去,雖然他已經作好了挨摔的準備了,可這巨大的衝力是無論如何也抵消不了的,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雙腿落地後骨折的哢嚓聲,然後他就幸福地昏了過去。
小五子過去摘了這小日本子身上的所有東西,這可都是好東西,什麼指南針,手表,望遠鏡,護目鏡,手槍,軍刀。
日本人不給飛行員配匕首,而是配了一把二尺多長的軍刀,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小五用腳踩在這小鬼子的斷腿上,使他疼得又醒了過來,在那大聲呼痛。
小五子蹲了下來,問他:“會說中國話不?你們是哪裡的部隊?來這兒乾啥來了?”
小鬼子明明剛才還說了幾句中國話呢,可他就是裝作聽不懂,還在那慘叫著。
小五子怒了,又在他另一條斷腿的部位狠狠踩了一腳,這讓那家夥叫聲更大了,卻是啥也不說。
小五迅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這個小鬼子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如果帶著他還得找車拉他,走也走不快。於是小五子沒再猶豫,掏出盒子炮“砰”的一槍崩了這個小鬼子。
吳鳴和耗子來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耗子上前仔細端詳了一下小五子,這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使他不敢認了,不是他印象當中的頑皮的淘小子模樣了。
小五子看吳鳴帶回一個人來,轉頭看了過來,他記性好,而且他變樣了,耗子他們都沒變樣。
小五子認清了耗子立馬一臉驚喜,上前一步抓住耗子的手說:“耗子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五子,我爹呢?你們的海山大櫃呢?”
耗子也終於從他說話時找到了以前的影子,這小子隻是長大了,怎麼突然就長得如此高大了呢?
一聽他問大櫃,耗子的情緒馬上就低落下來,在那磕磕巴巴地說:“小,小,小五子,你可挺住了啊,大,大,大櫃,沒,沒了,被人害了。那個叛徒自殺了,是丁家老四,大櫃臨走讓我們去熱河找你去呢。”
小五子蒙了,握住耗子的手都在用力,也被他傳染了結巴,“你,你再說一遍,我爹怎麼了?”耗子沒敢看他的眼睛,而是低著頭又說了句:“大櫃,沒了。”
小五子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那草地上還流著小日本鬼子的血呢,他也不管了就坐在血跡裡,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
小鳳仙也聽見了,也一頭撲進小五子懷裡問他:“咱爹沒了?”在得到小五子肯定的點頭回答後,在小五子懷裡失聲痛哭。
耗子也在一旁掉眼淚,吳鳴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勸隊長彆太傷心。
小五子還是個堅強的人,在失神了一陣後,收起了悲傷,抬頭問耗子:“我爹埋在哪兒了?我要去看看。”隻一會的工夫,小五子的嗓子就已經啞了。
他扶起了還在哭的小鳳仙,跟耗子說:“你們還有幾個人了?都在哪兒呢?”
耗子說:“就剩六個了,大頭魚,鬆老二,大虎二虎哥倆,狗蹦子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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