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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他倆回來了,一人帶了一隻獾子,小五子讓他們去吃飯,自己則教小胡來剝皮,獾子皮不適合做保暖物品,因為毛太硬,坐著紮屁股,除非毛朝外。
獾子油可是好東西,治療燙傷,癬疥有奇效,而且還能治胃病,東北的老胡子都有胃疼的毛病,那時候是沒有胃病的叫法的,大家都不懂,就說是心口疼,所以都叫心口疼病。
六大爺說:“用獾子油煎雞蛋,專治心口疼病。”
一行人在林子裡搭了帳篷,晚上大家還是輪班放哨,連小五子也不例外。這一點吳鳴就特彆優秀,這家夥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危機感,使他在無數次生死考驗中存活了下來,這絕不是僥幸所至。
初冬的早晨,空氣凜冽而清新,河水並沒有上凍,小五子用一頂小鬼子的鋼盔當容器,打了一些冰涼的河水,架在了火上。
燒些開水給大夥喝,能暖和暖和這凍了一宿的身體。小鳳仙去撿柴火了,這時正和小胡來一人抱了一捆雜亂的乾枯枝條走過來,邊走邊說著什麼,看來小胡來跟這個嫂子處得也不錯。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槍聲,這應該是刀子開的槍,因為他在放哨。
小五子立即掏出了盒子炮靠了過去,小鳳仙也在後麵跟了過來,小胡來去帳篷裡取槍去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小五子意識到這開槍的節奏不是在給他們發信號,而是真的在開槍打什麼東西。
等小五子到了跟前時,刀子已經開了四槍了。
是狼群,狼不算多,隻有十多頭,這時已經被刀子放倒了四頭,剩下的已經跑遠,卻並沒有走,而是遠遠地徘徊著,還看著這邊躍躍欲試。
大樹上有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半大孩子,頭發又長又亂,滿臉黑灰,看不出男女。
狼群應該是奔小五子他們的帳篷來的,半路上遇上了這個孩子,這孩子還不錯,知道上樹。
這時吳鳴他們幾個也都過來了,小五子喊住了他們,沒讓他們過來,然後也拉著小鳳仙往回退。
那些狼要看到有這麼多人就不敢過來了,必定會轉身逃走。
刀子叫樹上的孩子下來,那孩子乖乖地從樹上爬下來,刀子看他大冬天的竟然光著腳,也不知道是沒有鞋穿還是跑丟了。
下來後不敢往雪地上站,專門找了有荒草的地方站了上去。
刀子知道小五子來了,也就沒再管那群狼,而是過去背起了那個孩子,轉身就走,向他們的帳篷走去。
狼群發現獵物跑了,又都從遠處圍了過來,隻有一頭白毛大狼走在最後麵,看來它是狼王。
狼群怕獵物跑遠了,竟越追越快,早已經進入射程之內了,小五子卻躲在樹後沒開槍,他的這個小隊伍全是好槍手,除了六大爺。
他打算將這群狼一網打儘,所以得放得再近一些,讓在荒草間埋伏的吳鳴他們都能夠得著。
狼群突然不走了,可能是聞著他們身上的味道了,不過這群狼已經全都進入射程範圍了。
小五子沒拿長槍,他就率先打響了第一槍,打的就是走在最前麵的那頭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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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盒子炮聲清脆悅耳,那頭狼眼睛中槍一頭栽倒。
吳鳴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了,手裡的水連珠響了,那頭在最後邊的狼王剛要掉頭跑,就在它身體側過去的一瞬間,一發子彈嗖的一聲穿過了碩大的狼頭,狼王也抗不住一發銅皮鉛芯的子彈頭。
小鳳仙的槍幾乎與吳鳴的槍同時響的,她離得也近,所以她也打的離她最近的那頭狼。
“砰!砰!砰!砰!”所有的槍都響了,就連小胡來的騎槍也在同時響起。
狼群大亂,沒有被打到的狼返身奮力逃竄,但為時已晚,這些人的槍法,打它們十多頭畜牲還是手拿把掐的事。
“砰砰砰砰!”第二波槍聲響起時,已經逃了幾步的群狼又是紛紛中槍倒地,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了。
小五子拉住了要往前走的小鳳仙,讓她走在自己身後,然後給沒死透的狼挨個補槍。
小鳳仙這時候很乖,聽話的站在小五子身後深情地看著小五子後腦勺。
小胡來端著槍過來了,咋咋呼呼的指著他打的兩頭狼說:“看,我打的,都打的眼睛,沒傷著一點皮子。”
這孩子槍法真不賴,受到了吳鳴他們一乾老槍手的一致好評。
加上刀子打死的那幾個,一共十五頭狼,這些家夥可都不小,一個個都像小牛犢子般,膘肥體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