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到了這兒也沒客氣,讓吳鳴他倆該吃吃該喝喝,石頭是來過這裡的,對這裡還是很熟悉的,就給吳鳴講著這裡哪是哪。
二毛子回來了,顯然是沒少喝了,滿臉通紅,看到小五子來了,樂得還要喝,讓小五子給拽住了。
小五子指了指這公司大樓問他:“這是什麼情況?我要再晚來幾天還看不到你了呢?”
二毛子壓低聲音對他說:“我爸不是一直打著意國的招牌在這做生意嗎?之前意國跟小鬼子是同盟關係,可意國年末的時候被英美給打服了,直接投降了。
我們這些生意人雖然沒受多大影響,可時間長了肯定是會受到小鬼子刁難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儘早抽身呢,我這就是打算臨走再賺他一筆,光我這公司的房產就值不少錢呢,我打算賣給日本人,好好撈他們一筆。
現在有三家公司在競價,給的價最好的竟然是一家中國人開的,不過聽說也有日本後台,我現在也在猶豫賣不賣給他們呢?
正好你來了,明天去幫我鎮鎮場子,我倉庫裡還有點好東西,是特意給你留的,你要不來都得降價賣了,那可白瞎了。”
二毛子興奮得睡不著覺,就領小五子去了碼頭邊的倉庫,小五到地方一看,還真不是槍和子彈,而是美製的手雷,和一些炸藥,東西可不少,足能裝上一輛大馬車。
二毛子說:“這是去年你走不長時間我爸從美國弄來的,大多數都賣了,這些是我給你留的,本來還想收你錢來著,可現在,我就要走了,這輩子咱哥倆還不一定能不能再見著麵呢?這些東西我白送你了,一分錢不要,就當哥們臨走留個念性。”
二毛子是個矛盾的綜合體,又精明又真誠,這番話真把小五子感動著了,跟他緊緊握了握手說:“彆這麼說,現在這局勢誰也說不準是怎麼回事,沒準過幾年就把鬼子打敗了呢?到時候你回來,那時候咱哥們不就又見麵了嗎?”
第二天,小五子有點著急,他不放心白雪,但都答應二毛子了,也不好扔下他就走。一直到了下午,二毛子叫上了小五子三個人,都換了便裝,腰裡藏了短家夥,就去了天津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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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有一棟小洋樓,看風格也是歐式的,小五子不懂這是哪個國家的,總之是外國的,但現在早已歸了日本人。
這裡在名義上是個中國公司,所以進進出出的各色人等都是中國人,就隻有到了辦公室裡才看見幾個明顯是高管的日本人。
二毛子進屋跟主人客套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點了支雪茄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
過了一會,幾個老外進來了,看樣子是老毛子,不是俄國的就是白俄的。
小五子還納悶呢?不是說小鬼子和老毛子是敵對國家嗎?怎麼這些老毛子敢明目張膽地在日本人地盤上瞎晃?
再過一會,又來了個穿了一身長袍的男人,留了兩撇小胡子,趾高氣昂的,派頭大得很。後麵跟了個小老頭,低眉順目的,一看就是這個人的管家之類的。
那小老頭一進屋小五子就覺得麵熟,是小五子見過的人,而且應該是自己人。
小五子低頭想了想,他記性好,一會就想起來了,上次見著這老頭,是老陳大哥要找人保護,組織上給他在天津找的人,就是這個說話挺逗的老頭,小五子記得他好像是姓伍。
這老頭進屋後,小眼睛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遍,在小五子這停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停了半秒突然抬頭又看了一眼小五子,一臉驚訝,不過也是一閃而過,就又恢複了他低眉順眼的樣子。
老頭跟著的派頭很大的人,日本人好像還挺尊敬他,來了就被讓到上座,這人也沒客氣,大咧咧地坐下了,跟二毛子點了點頭。
那個日本主人說話了,一口純正的中國話,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中國人。
“既然人都來了,咱們也都彆兜圈子了,現在是焦恩先生要把利奧公司整個盤出去,有資格盤下這麼大公司的也就我們三家。
昨天高橋先生與我上司談過了,我公司退出競爭,現在隻剩下伊萬公司和高橋先生兩家了。我今天隻作個中間人,具體事情你們談。”
小五子這才知道老伍跟著那個氣派很大的穿長袍的人竟然是日本人,叫高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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