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還在向老伍掃射的高大蒙麵人,都是頭部中槍,一頭栽倒在地。
另一個正在開槍掃射的家夥,這時已經意識到身後來人了,剛要調轉槍口,已經來不及了,“砰砰砰”三發子彈幾乎同時打在他身上,這個人一頭就撲倒在了雪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老伍的同伴就剩一個人了,他剛才也在向路邊翻滾,不過他正好是腳朝著最後來的那個俄國人的,手上的槍都沒用仔細瞄,身體一邊翻滾著,一邊扣響了扳機,“砰砰砰!”沒打著人,不過卻救了他倆的性命,因為沒蒙上人,卻打在了那人身邊的牆上了,對方趕緊縮頭低下身體躲避子彈,卻也沒工夫開槍了。
剛才的爆炸,把一家店鋪的實木招牌給震掉了,卻因為有條繩子連著,沒有掉下來,就在半空當啷著。
而那個最後的俄國人恰恰就躲在了這家店鋪的門口,水泥的門垛子,正好擋住了他的身體,老伍他們躺在地上砰砰的放槍也打不著這家夥。
小五子與吳鳴石頭趕過來了,一看老伍倒是沒事,但他們的人已經多數都犧牲了,老伍還在向那個門垛子裡麵的人射擊,打得門垛子碎石橫飛。
小五子與吳鳴幾乎同時發現了上麵的牌匾,二人同時舉槍,“砰,砰!”
麻繩上被兩發子彈穿過,再也承受不住木製牌匾的重力,斷開了。
牌匾掉了下去,卻因為有一頭還有繩子連著,牌匾畫了道弧線,啪的一聲,將在店門口躲避的俄國人給拍了進去。
整個人被這巨大的慣力,給拍得撞碎了木門,飛進了店鋪。
等老伍爬起來衝進店鋪時,發現那高大的老毛子被拍扁了,破碎的木門的木頭茬子刺進了他的後背,肺子肯定都爛了。
老伍認出了這就是來談生意的那個俄國人,他應該是領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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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黑吃黑的老毛子竟然死不瞑目,瞪著大眼睛望著天空。仿佛在琢磨自己怎麼會被拍死呢?
小五子他們過來了,看老伍沒什麼事,就問高橋呢?老伍說他安排坐洋車走了,小五子這才鬆了口氣。
吳鳴和石頭都不用小五子發話,已經把死掉的俄國人的武器彈藥收集了起來。
小五子叫上老伍和他唯一剩下的兄弟,一起向後,撤向二毛子的汽車。
老伍他們的汽車都廢了,犧牲的人也都沒時間管了,先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正經。
兩輛車發動起來,拐向另一個方向,按說這麼大動靜,偽政府的警察或者日本憲兵早該出現了,可今天卻偏偏一夥來的都沒有。
這幫人好像都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一般,集體裝聾作啞。
小五子在汽車上問老伍:“去哪兒?”老伍又回了一句老地方。
汽車在快到徐家彆墅的時候停下了,放下了老伍兩人,老伍也不是磨嘰的人,隻是與小五子點了點頭就閃身消失在小巷裡。
吳鳴也下了車,幾個閃身,也消失了。小五子是讓他去偵察一下,看看自己推測的是否準確。
二毛子問:“現在咱們去哪兒?”小五子說:“去哪兒都行,就是彆回家,我懷疑有人就在你公司附近堵著咱們呢?車裡有油吧?走,咱們去個他們想不到的地方。”
汽車進了俄租界,原來的俄租界早就被民國政府收回了,這又被日本人占了,現在歸華北自治政府管。
迎麵也開過來一輛車,與小五子他們擦肩而過,小五子一眼就認出了開車的是大眼,二毛子狂按喇叭,終於引起了大眼的注意,等他們看見小五子從車上下來才真正停下了車。
小五子看大眼笑得像個撿了元寶的孩子就知道他得手了,而且還連車一起給端來了。
小五子很欣慰,乾脆,三輛車一起開出了城,回到了白雪他們落腳的旅館。
二毛子可有年月沒看著白雪了,見了麵就問:“兄弟媳婦,還認識我不?當年在奉天那個逗你哈哈笑的外國人。”
白雪看見他就想笑,隻不過不像當年那樣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而是會心地微笑。
“我當然記得你,就是你教小五子送我絲襪的吧?”
說完兩人又是相視大笑。
這時已經是下午了,二毛子問小五子:“現在回去應該沒事了吧?”小五子說:“你忙啥?那夥人比你急,估計這會正在打發人四處找你呢?你們先在這兒歇一歇,吃頓飯,等去偵察的人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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