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紅給他遞了一條濕毛巾讓他擦擦手上臉上的血跡,接過了那支槍,然後又讓那幾個警察把那個小鬼子也宰了,老警察領頭,倒是沒像郎隊長那樣弄得血赤糊拉的,而是規規矩矩的一人上去捅了一刀,他們都懂,這是投名狀,不動手可就沒有活路了。
等小五子第二天來到九紅山寨時,小五子犯愁的事已經被九紅嬸子完美解決了,九紅還和這個警察局長家的紈絝少爺稱兄道弟起來。
看到小五子,小郎隊長還是有氣,但他沒敢表現出來,還是小五子大方,直接讓九紅再擺一桌,小五子親自給他斟酒賠罪,對他說:“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昨天去見了於市長,說跟你家是實在親戚,這可就不是外人了,於市長是我舅的磕頭兄弟,你家老爺子我也見著了,這麼著吧,你要覺著還不解氣,你乾脆打我兩下出出氣怎麼樣?”
郎奇這小子還真抬腿踹了小五子一腳,也把他踹了個腚蹲兒,小五子卻一點沒生氣,知道了這小子也是個性情中人。
喝了一頓酒,小五子又把他們全須全尾的送了回去,也沒要贖金,不過郎局長還是給於市長送了不少東西。
小五子沒敢跟老丈人丈母娘說白雪的腿癱了,隻說她回來了,工作比較忙,要小五子把孩子抱回去看看。
太太和姨太太萬分的舍不得,看小五子抱走了孩子都在那放聲大哭,白九爺還得哄兩個老婆,也就沒去送姑爺。
小五子一出城就看到九紅的隊伍已經等在這裡了,都穿著偽軍的服裝,她是怕劉抗有什麼閃失,提前等在這裡護送寶貝孫子回去。
先去城郊的山貨莊看了看,安撫了一下王算盤他們,告訴他們已經沒事了,警察再不會來找麻煩了,如果那家再出什麼幺蛾子,就讓劉仁他們打過去就是了,因為警察再不會給那家撐腰了。
還有一件事,鄭老二想娶燕子,鄭家老二比小五子大兩歲,過年二十一了,而燕子過了年才隻有十五歲,有點小,雖然說這年月十五歲嫁人是稀鬆平常的事,可是小五還是覺得她有點小,燕子自那爺死後就改姓那了,為了記念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卻待她如親孫女一樣的老人。
燕子跟鄭老二倒是情投意合的,不過她們還都算是遊擊隊裡的人,當然得征求隊長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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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說:“這事我不大懂,我這算認可了,你們還得問指導員,這事她說了算。”
王家溝,根據地,韓老六家。
他家人多,比彆人家都熱鬨。
六大娘正在給陳曦喂飯,小胖小子吃一口拌了菜湯的高梁米飯就噔噔噔的跑出去和三寶四寶玩,玩一會又噔噔噔的跑回來再吃一口。
鄭大娘和王嬸都來了,屋裡燒得挺暖和,鄭大娘抱著孫子,而王嬸則在看著劉欣,王嬸耐心地給劉欣梳著頭,把她已經長長了的茸茸的頭發梳成個衝天小辮。小丫頭一呲牙,露出上下各長了兩顆的小牙,可愛得不得了,王嬸給她梳完頭在她胖乎乎的小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卻把小劉欣親得直樂,笑出兩個小酒窩來。
小鳳仙在給白雪做按摩推拿,小道士教的方法很是管用,白雪說能夠感覺出推拿後發熱發漲了。
全屯子的人都知道她倆是劉大隊長的媳婦了,不少人等著看熱鬨呢,這兩個漂亮女人到一起不一定得打成什麼樣呢?
萬萬沒想到,不但沒打起來,兩個人好得跟親姐妹似的,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小道士交待過,按摩推拿後要好好休息,最好睡上一覺,白雪很聽話,每天這時候都睡上一會。
小鳳仙這幾天也都是住在這兒的,每天都精心地照顧著白雪,一如對待小五子。
白雪這一覺感覺睡了很長時間,睜開眼睛,好像已經傍晚了,因為從窗外照進來的光線已經沒那麼亮了。
屋裡沒有人,鳳仙姐可能出去了,白雪側過臉,看身邊睡著個孩子,一開始她以為是劉欣,心說鳳仙姐怎麼把孩子扔這兒就不管了呢?
伸出手去給孩子往下拉一拉被角,怕被子堵了孩子的呼吸。
可是當眼睛聚了焦後,白雪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那是劉抗,是她的心,是她的肝,是她生命的寄托。
當看清楚了躺在她身邊睡得小臉兒紅撲撲的孩子是她的心肝寶貝時,白雪突然間淚水模糊了雙眼,捂著嘴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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