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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並沒有再為難那個胖子,吃喝上也沒有虧待他,胖子說要出去透透氣,日本人大大方方的就讓他上甲板了。
今天陰曆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大海上風平浪靜,輪船的顛簸幅度並不大,海麵與天際的交界處突然有亮光,一輪大月亮先是露了半邊臉,然後就跳出了海麵,黃澄澄的月輪發出柔和的光線,給海麵上鋪灑了一層細碎的金黃。
在甲板上的人都被這場景吸引了目光,美好的事物仿佛能淨化靈魂,讓人忘憂。
胖子扶著圍欄,兩個日本人在不遠處抽著煙,小五子拎了個水桶拖布經過胖子身邊時,胖子突然小聲說了一句話:“我們住在五號艙六號艙。”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小五子也像沒聽見一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從胖子身邊過去了。
胖子看著月亮,圓圓的臉上竟有笑意。
夜已深了,船艙裡,優雅的瘦子卻在和胖子聊天兒,聊得很是輕鬆的話題,百樂門和仙樂斯誰家的舞女更紅?
兩個人竟如多年的老友般說說笑笑,絲毫看不出他們是強盜與被劫之人的關係。
這艘客輪是中國人的,但也是有好幾個後台老板的,其中有日本人的股份,要不然這年月生意不會這麼好。
輪船上倒是常年都缺水手,所以高橋都沒用自己出麵,隨便找了個人就將小五子他們塞進來了,常年跑海的人賺得倒是挺多,但非常辛苦,好人不願意乾,癩人還乾不了。
後半夜,小五子輕輕地爬起來,經過小道士鋪位時,小道士已經穿好衣服在等他了。
他們都沒帶武器,武器在客艙裡的行李箱中呢。
小五子袖子有把刀,這是上次將刀送給草原金鷹後,他又讓鐵蛋給他打的,形狀樣式與原來的一模一樣,因為小五子用著很是順手。
小道士卻不知道在哪兒搞來一把小斧子,插在了後腰上。
吳鳴這時已經等在門外了,他卻啥也沒拿,空著手,因為斷魂槍對自己的功夫非常自信。
對武藝上自信的可不止吳鳴一個人,前麵的彪子也啥也沒拿,他的三個兄弟是餘海從全隊伍中選出的身手不凡的人,當然也不會給他拖後腿了。
大眼也在,卻沒帶手下人,因為那三個小子跟石頭一樣,剛剛緩過暈船的勁兒,小五子沒讓他們出來,石頭的手下的三個兄弟雖然沒暈船,但小五子還是留下了他們,讓他們照顧一下病人和行李,也沒讓出來。
小五子知道胖子和兩個日本人在一個船艙,而那個瘦子軍官和另兩個手下在另一個船艙。
他們的船艙在最上層,這也就是所謂的頭等艙吧?
大眼用一根鐵絲就弄開了艙門,雖然那是在裡麵插上的。
裡麵胖子的呼嚕聲響如雷鳴,兩個看著他的日本人苦不堪言,明明困得不行了,還是被他的呼嚕聲吵得睡不著覺,恨得想掐死他,卻因為長官有命令而不敢動他。
門開了,外麵有風吹進來,兩個本來就沒睡踏實的日本人一激靈,起身坐了起來,手已經伸出去,去摸枕頭底下的槍。
噗的一聲,其中一個日本人的手都已經觸碰到他的槍了,但後腦被什麼鈍物擊中了,他腦袋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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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卻是沒摸到槍呢就被人壓在了床鋪上,一隻大手掐在他喉嚨上漸漸收緊,他想動,但手腳都被人死死的按住了,過了一會,彪子鬆開了手,自始至終也沒讓這人發出一點聲音,他的兩個兄弟也放開了那個日本人的手和腳。
胖子的呼嚕聲依然響如雷鳴,可他卻是坐在鋪上的,這詭異的一幕嚇了所有人一大跳,小道士差一點就回手給他也來上一斧子。
大眼這時已經打開了另一道門,這屋裡也有鼾聲,隻不過不像胖子的鼾聲那樣震耳欲聾罷了。
小五子與吳鳴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進了門,這活兒小五子熟,憑著鼾聲就潛了過去,一刀刺在躺著張著大嘴的人的心臟上,左手直接捂住了這人的嘴,那人隻是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大眼則是用一根細細的繩扣套上了另一個日本兵的脖子,雙手一拉,一隻腳踩在那人身上不讓他掙紮。
日本兵的臉在迅速變紅漲大,沒用一會,手腳也無力地耷拉下來。
那個瘦軍官卻睡得不是很實,在小五子與大眼動手時他就醒了,手槍都掏出來了,可就在他要扣扳機的一瞬間,一隻大手抓住了他握槍的手,使這一槍怎麼也扣不響。
日本軍官這時已經出聲了,說的是中國話:“什麼人?來人呐!”艙門已經又關上了,他的聲音並沒傳出去。
然後他就被人一個頭錘撞在了口鼻上,封了嘴。
小五子這時已經倒出手來了,繞到了日本軍官身後,一刀割了他的頸上大動脈。
吳鳴與日本軍官的四隻手互相抓著,兩人麵對著麵,冷不防日本人的血噴了吳鳴一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