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正被進到後院的小五子看見了,抬手“砰砰”兩槍,兩個國軍軍官都是頭部中彈倒了下去。
魯寧翻過身來,將手槍交到左手上,抬手瞄向門外,忽然聽到外麵響了兩槍後沒了聲音。
魯寧不知道還有人來,他以為那兩個軍官不敢貿然衝進來呢。
魯寧左手抬槍指向了喬少爺,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個傻小子的眼神裡不是害怕,而是帶著一臉關切。
魯寧一個沒有感情的特工人員都被他感動了。
魯寧放低了槍口,說了一句:“找個旮旯藏好自己,等戰鬥結束了再出來。”
這傻子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實在狠不下心來殺掉他。
這時小五子已經在門外了,他知道裡麵的魯寧沒死,所以他沒有冒險闖進去。
魯寧在淌血,他腦袋有點暈,知道這是失血所致,沒想到喬少爺卻來到他身旁,把自己的白襯衫撕了,給魯寧笨手笨腳的包紮上了。
魯寧隻覺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彪子從窗戶一個跟鬥翻了進去,本來還準備會遇到交火呢,可是起身一看,這屋活著的就隻有喬少爺抱著暈倒了的魯寧。
這是縣城裡,響了好幾聲槍,當地警察駐軍肯定會來的,老劉辦事乾脆利索,直接讓小路去發動車子,他們幾個帶走了喬少爺和昏迷了的特務魯寧。
當一隊警察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在酒館外虛張聲勢地向裡麵喊話時,小路的油門已經踩到底了,汽車如箭打的一般飛出了城門洞子。
魯寧醒了,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大拇指被人用一根鞋帶綁在了一起,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正在給他喂糖水,那糖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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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半路上的一個集鎮,這房子應該是個藥鋪。
一個圓臉的像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正在擺弄著魯寧的左輪手槍。
桌上還有一枚白色藥片,在深褐色的桌麵上很是醒目。
魯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那藥片就是他藏在衣領裡準備自殺用的。
喬家少爺和一個精悍的一身疙瘩肉的家夥坐在一起,也在向他這邊看著。
門口有一個人背對著屋裡,不過他手卻是背在身後的,拎著一支盒子炮。
老劉開口了:“醒了?你差一點就死了,幸虧喬家小子給你包紮了一下。
你背上的子彈還沒取出來呢,隻能等回到延安再取了。
我叫劉平,是延安保衛部門的,專門來抓你的。”
魯寧一看自己死不了,連自殺都費勁,也就不再掙紮了,回頭對老劉說:“我知道你,我看過你們幾個重要人物的資料。
落到你手裡不冤,給個痛快的吧?”
老劉卻問他:“你來延安幾年了?延安的情況應該了解個差不多了吧?既然你被那邊當了棄子,為什麼不投誠呢?你手上又沒有血債。”
老劉最後這句話讓魯寧心中一動,不過他還是搖搖頭說:“我是軍統的人,你知道他們對叛徒是怎麼處理的嗎?是要殺人全家的。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找到你的。
我雖然沒什麼家人了,但我怕他們的追殺。”
老劉笑笑說:“你就是不投誠你看他們能放過你不?我也不給你開什麼空頭支票,你過來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在延安待這麼長時間了,知道我們對戰友啥樣,對敵人啥樣。
把你派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不催你,你考慮考慮。”
魯寧點了點頭,他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哲學問題。
他又看了看喬家的傻小子,那是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孩子,身體剛抽條,瘦得像根筷子。
自己抓了他當人質,卻沒想到會被他救了兩次命,那孩子一點都不傻,隻是太善良了。
魯寧咬了咬牙,對要轉身出去的老劉說:“說說吧?你們想知道些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老劉與小五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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