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上去跟文先生握了握手說:“學校學生不少,太缺老師了,有時候連我這沒上過幾天學的都得當老師用。
您去了可都指望您了,生活條件上您放心,保證讓您吃得好住得好。”
文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跟小五子客套了幾句也就答應了下來,直接就住進了小五子的窯洞,就等小五子出發了。
六月的黃土高原,是一片被太陽點燃的土地。火熱的天氣如同烈焰,炙烤著這片古老而厚重的大地,也催熟了一片片金黃的麥田。
站在高原之上,放眼望去,麥田在微風中翻滾著層層麥浪。沉甸甸的麥穗低垂著頭,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小五子已經離開延安了,可這地方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般還在吸引著他的視線。
魯寧吊著胳膊,坐在馬車上,也順著小五子的視線回頭看了看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這三年的生活他卻過得很充實,他能編能演,早已經是話劇團的主力了,劇團失去了他,還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呢?
但劇團裡的人們誰都想不到,他這個主力演員竟會是個間諜。
隊伍過了黃河的時候,小五子沒想到他們竟然追上了比他們早走了兩天的李明月的隊伍。
原來她們在過河的時候羊皮筏子翻了,槍法如神的小妞差點淹死。
幸虧有小道士,是小道士在滾滾的黃河水中撈起了李明月,並把她抱上了岸。
羊皮筏子上五六個人都落水了,還好多數都會水,就李明月和另一個隊員不會遊泳,都被小道士給撈了上來。
李明月這連嗆水帶害怕的就病了,她們就在黃河邊的小村子裡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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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又是抓藥又是熬藥的,辛辛苦苦忙了好幾天,總算把這小妞治過來了,再然後小五子他們就追了上來。
李明月顯然比平時蔫了許多,小道士正把一碗黑色的中藥汁端過來,小姑娘雙手捧過來一飲而儘,小道士緊接著就又遞過來一碗清水,這是讓苦得眉毛眼睛都抽抽到一起的李明月漱口的。
小五子發現兩人的動作十分默契,但兩個人都不看對方的臉,甚至連話都不說。
小五子笑著說:“這幸虧是清風跟來了,換了個人誰會抓藥呀?小夥子多才多藝,又勇敢又細心,難得的人才啊!”
李明月迅速瞟了一眼小道士的背影,臉上紅紅的很是好看。
小五子合並了兩支隊伍,接過了指揮權,李明月的隊員們竟然沒人說什麼,都很服氣,隻因為小五子的槍法比他們隊長還好。
隊伍又進了呂梁山,小五子還是老習慣,讓吳鳴在前方探路,這回倒是沒帶上小道士,因為他還得照顧大病初愈的李明月。
後麵墊後的是彪子小組,羅伯特這一路還是拿他的相機拍來拍去的,連被鬼子燒成廢墟的村莊裡的殘垣斷壁他都拍了又拍。
他們已經進入山西地界了,山西的各種勢力範圍最是複雜,八路軍,中央軍,晉綏軍,日偽軍,各種勢力犬牙交錯。
雖然名義上是聯合抗日,可就在上個月,閻老西還派兵進攻八路軍的地盤呢,不過被八路軍給打回去了。
隊伍在山裡行至中午時,聽到了遠處密集的槍炮聲,小五子擔心吳鳴一個人在前麵有危險就派大眼小組也探出去。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戰鬥還在繼續,小五子的偵察兵們回來了報告了前方的戰鬥情況。
這還真是一次聯合作戰,日軍的一個小隊和百十號偽軍又出來掃蕩搶糧,到了個大村子,村裡的老百姓早就收到消息撤離了村子,給鬼子玩了個空城計,日偽軍隻好把怒火發泄在房子上,把整個村子付之一炬。
就當鬼子們沒搶著糧食憤憤的要離開時,他們發現被包圍了。
現在可不是前些年了,日本鬼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走到哪就殺到哪,現在的抗日武裝可不能容忍鬼子們這麼囂張了。
鬼子們發現包圍他們的是兩支軍隊,一支八路軍,一支晉綏軍,加在一起也就一個營三百多號人的樣子。
所以鬼子們沒害怕,而是狂妄的要正麵突圍出去。
實際上要打他們的是晉綏軍,八路軍是幫忙的。
雙方實力相差無幾,彆看日偽軍人少,但還是挺能打的。
這邊圍住他們的兩夥人互不統屬,這就很難打出配合,雖然人數眾多但戰力也大打折扣。
這就打成了個相持的局麵,日偽軍也衝不出來,中國軍隊也吃不掉它。
打到後來誰都沒占到便宜,這使外麵包圍的中國軍隊萌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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