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橋頭的魯寧掐著火車上橋的時間從容地點燃了導火索。
呲呲冒著火花的導火索在與轟隆隆駛來的列車相對而行。
這是一趟貨車,上麵單獨掛了一節客車車廂,這顯然就是押運的日本憲兵了。
火車已經行駛到橋中間了,導火索也燃燒到位了。
“轟…”又是驚天動地的一次爆炸,巨大的煙塵直衝雲霄。
那臨時搭建的橋墩,木屑橫飛,一瞬間就散了花。
爆炸點還真沒炸在那節車廂上,而是把一節拉煤的車廂給掀起老高,又重重地摔下了橋。
而後麵掛的客車車廂跟著一起摔了下來。
落到上了凍的河床上時,車廂已經打橫了。
尖刀連早已經做好準備,都在列車車廂摔下來不動了後,全都圍了過去,河水早已凍上了,完全能走人了。
日本憲兵肯定有命大的,這時正在打破玻璃窗爬出來。
小五子並沒有著急開槍,而是等到爬出來三個人時才一槍將第一個出來的人打倒在車廂上。
他的這一槍就是個進攻的信號,尖刀連的勇士們紛紛開槍的開槍,扔手雷的扔手雷。
順著打破玻璃的窗戶扔進去好幾顆手雷,足夠讓那些沒摔死的鬼子們再重重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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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爆炸聲響過之後,石頭第一個跳上去拉開了車門,一看裡麵的人並不算多,就隻有大概一個分隊的日本憲兵,十多個人的樣子。
並沒有大家想像的會有幾十上百人來押運一個人的事情發生。
裡麵有一個人,沒穿軍裝,而是穿著棉袍皮馬甲,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不過這人大概是第一時間就摔死了,臉也被手雷的煙塵熏得如包公轉世,看不清本來的樣子了。
火車頭也摔了下來,裡麵的人卻是被爐裡傾倒出來的燒紅的煤炭給燙得麵目全非了,好像還有活著的,尖刀連的戰士們就用刺刀送了他們一程。
小五子命令,迅速打掃戰場,既然已經完成任務,就彆在這兒留連了,以免夜長夢多。
哨兵早已放出老遠去,站在高處向這邊打旗語,意思是平安無事。
這場戰鬥,比上一場要漂亮得多,尖刀連無一傷亡,一切行動都有條不紊,這才是真正的完勝。
可惜火車上拉的是煤炭,沒法帶走,小五子命令撤退時,就隻有大眼看著那翻倒在河床上的煤炭車直咂摸嘴。
小五子這次帶著隊伍又沿鐵路走了回去,直接住進了老黃的大車店。
一百多人把老黃的大車店擠得滿滿當當的。
晚上老黃跟小五子聊了很多,說他們大當家的前一陣子被一夥土匪給偷襲了,在金鷹手底下人不多的時候偷襲的。
金鷹差一點死了,回他的老窩養傷去了,給老黃安排了個任務,就是想儘辦法打聽打聽偷襲他們的匪幫到底是哪路神仙?
老黃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有點眉目了,聽說那夥人是原來朝陽的偽軍,當家的姓張,是原偽軍營長。
他打草原金鷹是為了複仇,因為他的一營兵馬就是被金鷹給襲殺的。
小五子一聽,馬上腦海裡就浮現出張營長那一臉壞笑的臉來。肯定是他,沒想到這家夥還活著,還記得上次的仇呢,估計這家夥最恨的恐怕不是金鷹而是自己。
小五子問老黃,知道這夥人在哪兒不?老黃說:“這幫家夥神出鬼沒的,誰都打,日本人也抓不著他,但大概活動範圍就在東起朝陽西至平泉這一帶。
八路軍的一支正規隊伍目前在淩源附近活動,把這幫家夥嚇跑了,目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小五子給老黃留了聯絡方式,告訴他,如果金鷹再有什麼行動,可以派人飛馬通知他,他們一定第一時間趕來幫忙。
解決了一件心腹大患,小五子感覺很輕鬆,回去的路上,他讓尖刀連散開,以班為單位,任務就一個,打獵,快過年了,得備點肉食了。
對於這些精銳部隊來說,打獵就相當於訓練,一路走著玩著就把活兒給乾了。
小五子把隊伍又駐紮在山貨莊時,才聽說日本鬼子急了,把熱河省長都叫去罵了一頓,說抓不著炸火車的人就等著被撤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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