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是漢族人,祖籍山東,從小就聽說,是他爺挑著擔子一頭裝著他爹,一頭裝著他二叔,從山東走到東北來的。
李文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膀大腰圓的,很壯。
他有個好朋友,也姓李,不過是朝鮮族人,叫李江,個頭不高。
所以朋友們就給他倆紛紛冠以大李和小李的稱號。
李文長得大,就叫大李,李江長得小,就叫小李。
彆看兩個人一個種地一個做工,但哥倆很是要好。
秋收後,李文沒什麼事,就上山抓了一些蛤蟆,打算晚上跟李江改善改善夥食,這怎麼說也是肉不是?
李江回來了,看李文在燉蛤蟆,就也坐在灶邊給他添火。
李江把一根乾樹枝掰斷,塞進灶裡,望著灶裡跳躍的火光,嘴裡卻沒閒著。
“文哥,你聽說了嗎?日本鬼子倒台了,8月份就投降了,滿洲國的皇上也讓老毛子給抓去了。
咱這小地方,天高皇帝遠,鎮裡怎麼還是滿洲國的警察在管事?還在耀武揚威的欺壓老百姓?”
李文掀開鍋蓋,蒸氣呼的一下冒出來,白茫茫的一片。李文往鍋裡放了一勺大醬,再次蓋上鍋蓋。
“要不咱們再找幾個哥們,端了這些狗漢奸的老窩?咱也算是抗日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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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明天去找找虎頭他們,我也能叫上兩個工友。
我能弄著一杆獵槍,我再弄點火藥,你不是會做炸彈嗎,多做兩個,準備充分到啥時候都沒毛病。”
李文說:“不用那麼麻煩,你回鎮裡隻要盯住高老鷂子啥時候回家,走哪條道就行,咱們一個一個地解決。”
高老鷂子是鎮裡的警察隊長,手底下管著十多個警察呢。
鎮裡倒是沒有日本人了,都走了,其實滿洲國政府都沒了,但老百姓並不知道這事,因為這地方太偏遠了,真的是天高皇帝遠。
高老鷂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不在乎,到哪朝哪代不都得用警察?沒了警察誰來維持治安?所以他根本沒害怕。
這天,下了班卻沒回家,去了趟後街他相好的女人家,進院就看見了一個壯實的男人在劈柴火,高老鷂子都沒瞅他一眼,直接就進屋了。
那個劈柴的男人也隻敢在他進屋後,抬頭看了看關上的屋門,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一個鐘頭後,高老鷂子哼著小曲,盒子炮沒挎在身上,而是用手拎著皮帶,晃晃蕩蕩的走了出去。
走出不遠,就看見有兩個人蹲在地上在看著什麼?他很好奇,過去就問:“看什麼呢?怎麼還堵道呢?”
隻見一個年輕人說:“長官,你看這是錢不?不認識是哪國的錢?”
高老鷂子一聽錢,眼睛立馬瞪了起來,緊走幾步過去一看,還真是錢,不過他也不認識是哪國的。
一張半新不舊的紙幣正靜靜地躺在路上,這時候已經傍黑天了,不注意還真看不著。
高老鷂子彎腰伸手就要撿起那張紙幣,可就在他彎腰低頭把後脖頸子露給旁邊人的時候。
“唰!”一把磨得異常鋒利的小斧子砍了下來。
哢嚓一聲脆響,斧頭順著骨縫剁了進去,斧刃寬度有限,並沒有把人頭剁下來,隻是卡在了骨縫裡。
鮮血沿著斧刃呲了出來,而高老鷂子一頭栽倒在他要撿起的錢上,身體還在不停抽搐。
李文也沒管那把小斧子,而是從高老鷂子屍體的手上摘下了他的盒子炮,叫上李江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鎮子裡曲折複雜的胡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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