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去睡覺了,小五子跟吳鳴早就知道了老董睡在哪屋。
這家夥在警察部隊裡就是個小隊長,所以身邊還是習慣性的用了個衛兵。
吳鳴摸黑過去不知道用什麼工具打暈了衛兵,並將他輕輕放倒,沒發出一點聲音。
小五子第一時間進了屋,屋裡燒的炕好像滅火了,有些冷。
有個人在被窩裡縮成了團,也不知道凍醒了沒有?
小五子過去揭開被窩,借著吳鳴點著的火柴認清了這正是老董,不過老董喝了酒,並沒有醒。
小五子也不磨嘰,沒用刀,而是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穿了個套,往老董脖子上一套。
一隻腳踩在他肩膀上,手裡的皮帶突然收緊。
當時海山營的二當家死了,大頭魚他們拉人上了山。
那剩下的人肯定就是後來追殺老海山的人,當時就是這種情況,非黑即白,沒有中間摸魚的人存在。
老董被勒醒了,不過他也說不出話了,眼睛突出,屎尿齊流。
也不能就這麼擱炕上啊,屍體還是得處理一下,小五子和吳鳴兩個人把炕上被老董拉尿了的被褥將老董一包,倆人抬著就出去了。
外麵黑燈瞎火的,倆人也沒走遠,在後山找了個山溝子就把屍體扔了進去,用腳踢了些雪蓋了上去。
第二天,被打暈的衛兵醒了,到處找老董沒找著,就去報告了大金牙。
大金牙說:“這老董不夠意思,你不同意招安跟我說呀?我還能硬逼著你去是咋的?
你跑什麼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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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就走吧。
你們誰不想招安現在說還來得及,我放你們走。”
這話一說,下邊再沒人吱聲了,都以為老董是跑了呢。
就連被打暈的衛兵都以為是老董打暈的他呢。
另一夥原來偽軍的頭頭外號叫大鼻涕的也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麼好的上岸機會怎麼還不要,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小五子跟大金牙說了個計劃,讓他帶人在鐵路經過山間的地段扒掉兩節鐵軌,說他要劫下老毛子四節車皮的糧食。
小五子知道老毛子押車的人不多,最多一個步兵班。
小五子想以土匪的名義劫了這些糧食,這可夠小五子全縣的人馬吃一年還有餘的了。
到時候老毛子急了眼可能還會助他們出兵剿匪呢。
現在有兩件事不太好辦,一是這麼多糧食得用多少人來搬運。
二是這麼多糧食,藏到哪裡去?
大金牙卻說:“兄弟你彆急,你說的這兩條都不是個事兒。
這大山裡藏著不少屯子呢,日本人在的時候,合並集團部落,不少人就逃進了深山裡,現在形成了不少屯子。最近這不人心慌慌的啥買賣也做不成了,這幫人也都癟著肚子呢。
前一陣子已經有人跟我聯係了,要入夥呢,我當時是怕一下來這麼多張嘴養活不了,這才沒太搭攏。
你等著,我明天就撒下人去,你隻要答應給他們一些糧食,我能給你叫來上千人。
這嶺上就有山洞,足能藏下這麼多糧食了,過後隻要派兵看著就是了。”
小五子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正好,自己正缺人呢,這些山民怎麼也能挑出一部分人來。
事情也就定了下來,大金牙梁忠就把他的手下人撒了出去,挨著個的通知山上的各屯子,告訴他們有糧吃了。
第二天,小五子就見著這些人了,陸陸續續的從早晨到傍晚,真就來了八九百人。
來的都是男人,應該是家裡女人不能乾活就沒出來。
大金牙還是挺仗義的,把自己的糧食拿出來讓他們吃了頓飽飯。
小五子回到黃泥河,把尖刀排都叫上,由吳鳴領著,武器裝備齊整地去了埋伏地點。
小五子不能走,他就留下了小道士一個人給他當衛兵,他還得演一出戲呢,讓老毛子不會懷疑他。
小五子領小道士提前回了敦化縣城,帶上一些人找了縣裡會俄語的乾部就去了蘇聯駐軍那裡。
找他們借炮,說南邊有一夥大綹子,沒啃動,武器裝備不行,聽說蘇聯老大哥有大炮,要借幾門炮用用。
蘇軍營長是個身高馬大的傲慢的家夥,聽了會俄語的乾部的翻譯,大嘴一撇,不借。
政權都已經還給你們了,與土匪打交道是你們的事,我們不乾涉,動用我們的大炮,萬一你們打敗了,到時候我上哪找你要炮去?
話說得挺絕,不過小五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愛借不借,反正小五子已經在他這兒露過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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