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知道那個人沒有帽子,在這寒夜裡,不戴帽子能把耳朵凍掉,所以對方肯定跑得比他們慢。
哈喇沒敢原路返回,而是慌不擇路地跑向大山深處。
沒了帽子,耳朵真凍得如針紮的般疼痛,他拔出了刀,將他的羊皮大衣下擺割下來一條,像纏毛巾一樣纏在了腦袋上,這使他能堅持逃出去。
他知道後麵的人追來了,根本沒時間清理腳印,隻能跟後麵的人比體力,看誰熬得過誰。
進入樹林,哈喇停了下來,他是老獵手,當然會下各種機關陷阱。
這是冬天,沒法布置陷阱,隻能設個絆發雷了。
好頓忙活,聽見踏雪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他才轉頭繼續跑,再沒回頭。
王猛帶人也進了林子,誰都沒有打火把,因為這時候火光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
星光很明亮,雪地上的腳印很明顯,王猛慢了下來,他是一慣給彆人下套的人,一看這地勢,怎能不萬分小心?
他讓隊員們分散開進入樹林,隻有他是跟著腳印走的。
小心再小心,但還是趟到了腳下橫著的細繩上,因為天黑,根本就看不見。
王猛大吼一聲:“臥倒!”然後就地撲到了地上。
第(2/3)頁
第(3/3)頁
隊員們都很聽話,全都趴在了雪地上。
“轟!”手雷爆炸,卻炸了個寂寞,隻因為哈喇沒時間去布那麼精細的絆發雷,隻能粗略的綁一個,能炸就行。
王猛起身,抖落身上蓋過來的積雪,繼續追。
他知道,對方是在儘量阻止他們追上去,這說明對方累了。
王猛暗暗咬牙,不抓到那個漏網之魚誓不罷休。
天亮了,耗子在黃泥河小五子的營地睡了一宿好覺。
村公所院子很大,房間很多,足夠讓他們一連人馬睡得暖暖乎乎的。
他這次帶的兵都穿著八路軍的軍裝,到哪裡都會受到老百姓歡迎,因為小五子在這一帶已經給老百姓一個人民子弟兵的好印象了。
戰士們也都起來了,挑水的掃雪的,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飯做得了,耗子剛要端碗吃飯,放哨的戰士突然高喊:“口令?站住,再往前走開槍了!”
耗子聞聲趕了過去,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頭上紮個皮條子,扛著一杆水連珠,跟鬥把勢的跑了過來。
這人雖然是個東方麵孔,但身穿的衣服卻是蘇聯紅軍的軍服。
哈喇終於看到中國軍隊了,他差點哭出來,從沒想到中國人能這麼親切。
耗子聽這個人嗚哩哇啦的說著俄語,卻聽不懂,身邊也沒一個人能聽得懂。
不過,這不影響耗子的判斷,他知道這就是蘇聯派來追蹤糧食的人。
耗子擠出了一個笑臉,伸手把哈喇讓進了營房,看樣這家夥已經精疲力儘了。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