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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太熟悉這地方了,因為再往前走不遠就是杜家崴子了,這曾經是他大爺的家,杜家父子跟他處的也不錯,杜晨杜二少爺還在熱河給宋朝陽當後勤部長呢。
小五子和二牛的隊伍由於是抄的近道,果然在到達杜家崴子之前擺下了口袋陣,以一千多號人圍他兩百多人,這仗,閉著眼睛都能打勝。
夜幕降臨,本來響晴的天兒卻突然起風了,風中有雨滴飄落,令人臉上一涼。
天黑得很徹底,伸手不見五指,匪幫們不得不打起了火把照路,要不然,不辨東西的,再走江裡去就完了。
雨下得不大,就是那種濛濛細雨,火把上浸了油,燃燒得很旺,並沒有被雨水澆滅。
當匪幫走進口袋陣時,“砰砰砰”照明彈升空,四周突然光明一片。
噠噠噠的機關槍卻沒有打到人身上,隻是給打頭的匪兵腳下打出一橫排彈孔。
四麵八方響起繳槍不殺的聲音,匪兵們一看那密集的槍口就知道逃不出去了。
這時候就能看出人的性格脾氣了,有的人看事情不妙立馬高舉雙手高喊投降。
有些人卻沒放下槍,而是躍躍欲試地打算拚一把。
匪首郭振山則是在那六個被綁的老百姓身後,拎著槍,臉色陰晴不定。
小五子和二牛的隊伍就是不缺神槍手,“砰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還在端著槍的人倒了下去。匪幫裡不知道誰又喊了一嗓子,“彆打了,我們投降。”
包圍圈越縮越小,近得都能在照明彈與火把的光照下看清對方的臉了。
匪首郭振山終於還是沒敢挾持百姓,因為他知道對方的人太多了,他根本不可能逃走,於是他給部下下達了全體投降的命令,然後高舉雙手走了出來。
小五子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這家夥在哪兒見過呢?想不起來了。
小五子沒騎馬,那也比對方高出一頭來,低頭看了看這個三十來歲的漢子。
“當家的,甩個萬。”
“生鐵子萬”
二牛在旁邊說:“郭大當家的在嶺東這一片可是有一號的,民主聯軍曾經派人聯係過,人家沒搭攏。”
小五子聽出了二牛的意思,這家夥是個死硬分子,民主聯軍找過他,估計他是投靠了國民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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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突然問:“郭寶山是你什麼人?”
郭振山一愣,沉默了半晌,抬頭說:“那是我哥,親哥,我們哥倆有五六年沒見著了。”
小五子剛才聽他說姓郭就確定了他應該是老郭的親弟弟,因為他哥倆長得很像,小五子看他麵熟就是因為跟老郭熟悉。
這哥倆,一個是抗日英雄,一個卻當了漢奸。
二牛看出了小五子的糾結,小五子看樣子是想饒他一命,隻因為這個人是老郭的親人。
戰士們把那幾個百姓解救了出來,二牛去安撫了他們,正好吳鳴和王猛也過來了,就讓他們派人將受過驚嚇的百姓送了回去。
小五子跟郭振山說:“你兄長郭寶山在蘇聯邊境犧牲了,大概是前年,是被日本人打死的。
你這次沒有殺百姓我給你記下來了,算你戴罪立功了,我是劉振武,郭寶山的戰友,我也不想看著他唯一的親人死,所以我勸你,既然降了,就老老實實把原來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也好給你說說情,沒準能保你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