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居然還幫助自己出宮了。
祝月察覺到了蘇雪瑤的視線,衝她溫和的笑了笑。
蘇雪瑤莫名覺得刺眼,迅速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地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祝月回到容月閣。
蕭景錚還有奏折要批,沒時間再陪她了。
祝月瞧著他眼神的疲憊,還挺心疼的。
這死孩子,一邊跟蘇雪瑤鬨騰,一邊還得應付公務,也不嫌分身乏術。
她擼起袖子,來到了容月閣的小廚房,決定親手煮鍋養神湯。
以前她就經常煮。
但也好久沒有親自動手,生疏了不少,手忙腳亂地做出來,天色都黑了,容月閣四周的石燈亮起,仿佛眾星拱月般圍繞著宮殿,看起來猶如仙境一樣漂亮。
祝月提著養神湯,乘著小舟離開容月閣,前往養心殿。
守門的洪福看見她,本來想進去通報,但是祝月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驚動蕭景錚。
洪福猶豫了下,咬咬牙決定還是隨她去了。
連皇上的腦袋殼都敢敲,敲了還沒有事,不過是沒通報進個養心殿,還能算事?
祝月看著昏昏暗暗燭光下,伏案辦公的明黃身影,有一些恍然。
似乎透過他,看到了另外的人。
隻是,案前的人聽到聲響抬頭,那張更加青澀的臉,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笑容:“母後,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祝月將養神湯放在了桌案,沒有絲毫避諱地湊過去看蕭景錚在批的奏折,眉心緊蹙起來:“西南發洪水了?”
“嗯。”蕭景錚揉著眉心,對此也很頭疼,“我已經讓各地衙門開倉救濟災民了。”
祝月在政事上給不了太多建議。
甚至她連宮鬥都是半吊子。
因為先帝的六宮隻有她一個人,這半吊子的宮鬥水平還是進宮前被幾位嫂嫂和母親緊急調教的。
但是祝月的記憶裡,蕭景錚將這次的水患處理的很好。
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將養神湯端出來,遞給蕭景錚:“嘗嘗我煮的養神湯,以前經常做給你父皇喝,好多年沒做了,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
一旁的宮人忙要上前驗毒,被蕭景錚一個眼神製止,“好。”
他端著溫熱的養神湯,心裡也有些暖暖的。這麼多年他的後宮一直空置著,身邊唯一的女人就是蘇雪瑤。
蘇雪瑤根本不可能給他送養神湯的。
所以給他送湯的,隻有秉公辦事的禦膳房。
如今終於有人關懷他了,還是自己的母後,蕭景錚當然不可能讓母後失望,一口灌了進去,那張俊臉有瞬間的掙紮,最後咽了下去。
“怎麼樣?”祝月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蕭景錚抵了抵苦麻的舌尖,麵不改色道:“好喝。”
“那就好,下次我還給你煮。”祝月聽完,眼睛更亮了。
蕭景錚的嘴角抽搐了下,隻是視線落在祝月明媚的笑顏,忽然覺得喝點“毒藥”也沒什麼。
“那你繼續忙,我先回去了。”祝月送完養神湯,任務就算完成了,提著空蕩蕩的食盒回去,正好迎麵遇見了回來的蘇雪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