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拉著謝茹的手,歎了口氣。
宮中現在危險至極,可是她又不能離開,所以就隻能是帶親近的人過來。
“母後……”謝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傻丫頭彆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隻有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外麵的人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我們自己不能出事,知道嗎?”
祝月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
“跟你母親說,從宮外給我帶點藥進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
謝茹擦乾了眼淚,立馬讓人把自己的孩子給接了進來。
正好這個時候,謝蓉要回家,所以就直接讓她給帶了一封信,並且要求必須在隱秘地方親自交給母親。
看著姐姐這個凝重的樣子,謝蓉也不敢多說其他,急忙忙回了家。
謝夫人看完信之後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欺人太甚了,這些王八蛋,怎麼敢這麼欺負我女兒!”
“母親,姐姐怎麼了?”謝蓉滿臉都寫著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危險,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不用,你自己在這裡好好的,你姐姐才會更好。”謝夫人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宮裡是什麼意思。
她直接就開始收拾丞相府的藥物,緊接著帶了兩個府中最好的大夫,她們都是女子,裝扮成了使喚丫頭的樣子,毫無痕跡的進了宮。
女醫看著祝月胸口的傷口,歎了口氣:“是腐草,用了這個東西,傷口就無法複原,而且還會越爛越深。”
“不過好在發現的早,隻需要好好治療就沒問題了,隻是……”那女醫有些為難的看著祝月:“隻是需要切除這些腐肉,會很疼。”
靠啊!
祝月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倒黴的事情,也能被她碰上?
“放肆!”
蕭景錚再知道這件事之後,立馬砸了禦書房。
他腳步匆匆的趕來,看著祝月,眼睛通紅,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哽咽著說道:“母後,都是兒臣不好,是兒臣對不起你!”
“出去。”祝月咬住了牙關:“我要開始治療了,你在這裡,我會軟弱,聽話你出去。”
“母後!”蕭景錚握住了祝月的手:“我陪著你,讓孩兒陪著你,好不好?”
“滾出去!”祝月拿起一旁的毛巾,咬在了嘴巴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女醫:“開始吧!”
謝茹抓著蕭景錚的手,一起往外走,站在門口,兩個人甚至可以很清晰的聽見刀子割肉的聲音,特能聽得見,祝月隱忍的悶聲,可是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就隻能是這麼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生生的等著。
蕭景錚死死地攥著拳頭,淚如雨下,一想到母親現在受到的所有折磨都是因為他,他就愧疚的恨不能直接殺了自己才好。
過了好一會,裡麵終於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女醫出來,看著蕭景錚:“已經清除乾淨了,那位姑娘,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