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一的靈魂很木。
隻是比起其他行戶走肉，多出了一點自我意識罷了。
項炯不是不想煉製更厲害的戶兵，而是在京城時，他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材料一一精壯的戶體。
雖然京師有京營在。
但那時候，項炯對保德帝忌憚得很，根本不敢去動京營士卒，他隻能靠著裝瘋賣傻，去各家勳貴府邸蹭白事。
然後偷偷將死掉的勳貴重新挖出來煉製。
問題是，那些死掉的勳貴，基本上都是老死的。
他們的肉身早就行將就木。
就算煉製成戶兵，也不見得有多厲害。
當初，項炯在沫瑾妍麵前裝逼，也就是欺負沫瑾妍不懂煉戶未罷了。
事實上，他地宮內那些戶兵多數都是樣子貨。
否則，這家夥又怎會如此老實：定遠城，千戶所後院。
洛麵帶笑容地看著沐卿縮漸漸入睡。
這小丫頭如今吞月訣已小成。
就算在睡夢中，都能自行吞噬月光修煉。
洛能清晰的感覺到隨看沫卿的呼吸，隱隱約約酒落下來的月光被轉化成太陰之力，穿透牆壁，沒入沫卿縮體內。
凝視了少女幾眼後，洛珩輕輕站了起來，吹滅燭火，轉身出了房間。
剛剛踏出房門，他的步伐騫然一頓。
下一刻，麵上悄然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邪煞蔽月？有人在…煉戶！”
“是項炯！”
洛的目光投向北方。
定遠城與代郡遠隔白裡。
但洛卻能清晰地感應到，代郡方向有動用煉戶術後傳來的異動。
這是種很玄妙的感覺。
也就是洛珩修煉了煉戶術才能感應到。
他想了想，不動聲色地出了後院，來到前院正堂。
正堂內，不少番子、文書依然還在忙碌看。
如今是戰時。
肩負著情報工作的繡衣衛，要處理的事情可不少。
“將代郡鷂部最新的情報拿來。”
洛坐入椅中，朝看一名文書說道。
文書應了一聲，很快就從一堆諜報中，找出代郡方麵的最新情報，遞給了洛。
洛珩展開後，掃了一眼，先是一證，緊接看眉頭卻舒展了開來。
“代郡丟失了陣亡將士的戶體，突奴那邊也一樣。”
看來項炯真來了。”
如今這世上，除卻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老怪物”們，在明麵上會煉屍術的，也就隻有他和項炯，以及一個半吊子雀十一雀十一顯然不可能去偷大楚將士的戶體。
再說，她人還在齊魯境內呢所以，這事除了項炯，還能是誰？略一沉思後，洛珩喚來一名番子。
“通知青龍，隨本督去代郡一趟。”
既然項炯現身了。
落珩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老實說，他對這個老六皇子還是挺好奇的，總覺得項炯背後隱藏看不少秘密。
這一次若能抓住項炯。
說不定能拷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過，對付區區項炯，帶個青龍也就夠了，洛珩不打算大動乾戈。
很快，青龍出現在千戶所。
“隨我去趟代郡。”
洛站了起來，朝青龍說道。
青龍也不多問，應了聲是後，便跟著洛出了千戶所。
此刻夜色正濃。
整個定遠城寂靜一片。
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聲，隱約可聞。
洛、青龍施展輕功，躍過定遠城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