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日暮西山!
這是洛珩等人看到雒陽鎮撫司衙門後的第一感覺。
“下……屬下等,見過都督。”
雒陽鎮撫使戰戰兢兢地帶著幾名繡衣,從門內走出,朝洛珩躬身拜倒。
洛珩掃了鎮撫使一眼,微微頷首。
他依稀記得雒陽的鎮撫使叫做吳益。
在保德十三年,因功提拔為鎮撫使,調任雒陽坐鎮。
自那之後,這個原本上升勢頭迅猛的繡衣後起之秀,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表現。
不過,洛珩倒也不怪他。
雒陽不是彆的地方。
在這裡,單單一座少林佛宗,就足以壓得任何武林強者喘不過氣來。
更彆說吳益還僅僅隻有一流境界。
讓他對付少林佛宗為首的中原門派勢力,著實為難他了。
“起來罷。”
洛珩擺擺手,示意眾人起身。
吳益等人依言緩緩站起後,忍不住抹了抹額頭冷汗。
誰能想到,都督會突然駕臨雒陽?
吳益很清楚,他這些年什麼作為都沒有。
這已是最大的瀆職。
雖然,他有總總借口來表明自己不是故意擺爛。
但沒作為就是沒作為。
繡衣衛內部可不跟你講什麼情有可原這套。
“都進去吧!”
洛珩說著,當先邁步朝鎮撫司衙門內走去。
鷹七等人忙跟了上前。
吳益和雒陽繡衣們自不敢和鷹七等人相比,又落後了幾步,亦步亦趨地跟在洛珩、鷹七等人身後。
很快,繞過前院,進了正堂。
洛珩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入堂衙座椅。
鷹七等則分列兩側,一個個麵露肅然表情。
看到這一幕,吳益等雒陽繡衣皆心下一個咯噔。
該來的總是要來。
看來,都督是要準備處罰他們了。
也好,罰吧。
處罰了我們,說不定還能調離雒陽呢。
這地方,真不是人能呆的。
強者太多太多,讓他一個區區一流境界的人,哪敢有所作為?
“吳益!”
上首的洛珩開口了。
吳益頓時一個激靈,回道。
“屬下在!”
“這些年你辛苦了!”
但出乎吳益和雒陽繡衣意外的是,洛珩並未問罪,反而還說出了一句暖心之話。
吳益頓時愣住了。
其他雒陽繡衣,也個個陷入呆滯之中。
不是,都督怎麼……都督居然能理解咱們。
有了都督這句話,咱們這些年也算沒白憋屈了!
一時間,吳益和雒陽繡衣都對洛珩感激涕零。
“本督知道你們都是好兒郎。”
“這些年,你們在雒陽沒有任何表現,也怪不到你們。”
“誰叫雒陽之地強人多如牛毛,而偏偏那時候咱們繡衣,又弱勢的很。”
“但如今,本督來了,本督希望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雒陽鎮撫司。”
“爾等……可能做到?”
洛珩說著,目光掃過吳益和雒陽眾繡衣。
一心盯著王朝氣運的人。
另一派,則是掃地僧這種,將目標已經轉移,盯著佛宗、道門等等次一等的氣運體之上。
而最後一派,也是掃地僧、趙始帝最為忌憚的存在。
那就是……洛侯!
洛侯已經不在此方世界。
但不管是趙始帝,還是掃地僧,卻從未放鬆過警惕。
洛侯的手段從來不是爭什麼氣運。
而是他的子子孫孫。
洛侯的子孫中,總能出現命外之人。
這意味著天地變數,也意味著最大的好處,總會被洛侯一脈得去。
但命外之人太過恐怖。
哪怕連趙始帝、掃地僧這樣的人,都不敢去沾染。
……
雒陽,鎮撫司衙門。
原本應該充滿威嚴氣息的鎮撫司衙門,如今卻顯得極為破敗。
破敗的不是建築,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死氣沉沉,日暮西山!
這是洛珩等人看到雒陽鎮撫司衙門後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