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和錢業站在院子中,看著這堆積如山的財物,眼中震驚、駭然、貪婪的神色,怎麼也掩飾不去。
但兩人顯然都是事業型的主。
這麼多財富,雖看得他們心動無比。
但卻誰都沒去碰。
畢竟,相比起錢財,似乎前途更重要一些。
小安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著這些財物,嘴角露出了暢快和得意的笑容。
他覺得,這次抄家必能進一步加重他在魏忠賢心中的砝碼。
而錢業則摸了摸下巴,眼神不斷閃爍。
顯然,這家夥似乎還不滿足。
“錢老兄,想什麼呢?這次你我可是立了大功啊,不過……這些家眷怎麼辦?”
小安子轉頭瞥了錢業一眼,道。
魏忠賢特意交代過,千萬彆去動吏部天官家中的家眷。
尤其是女眷們。
魏忠賢很清楚,當今天子不是保德帝。
換做保德帝,隻要你有罪,彆說是一般家眷了,哪怕是家中的貓貓狗狗,該下獄就下獄,該處斬就處斬,絕不會有任何同情心。
但泰安帝不同。
泰安帝天生就仁慈心軟。
在他眼中搞株連這套,絕對是不可取的。
“既然抄出了這麼多東西,那位李大人的罪名,已被實錘。”
“這些家眷自然也不能放過,嗯……要不一並押送往內衛天牢再說。”
錢業皺了皺眉頭,沉吟道。
魏忠賢雖也交代過他,彆動家眷!
但錢業卻有些不以為然。
不動家眷?
留著給她們藏匿罪證?
留著讓吏部天官有恃無恐?
“這……”
小安子遲疑了一下。
乾爹說不能動家眷,也沒說不能把他們抓進大牢。
總不能內衛們前腳離去,讓這些家夥後腳就跑路了吧?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誰來負責?
“錢兄,就按你說的辦吧。”
小安子沉吟了一會,咬牙道。
相比起出紕漏,他寧願稍稍違逆一下乾爹的交代。
反正,也沒人敢真去碰那些女眷。
錢業聞言,心下大喜,忙朝中四周內衛使了個眼色。
內衛們得到命令,獰笑一聲,便朝府中家眷們圍了過去。
那些男丁倒還好,雖心下害怕,勉強還能強撐著。
但女眷們卻如末日降臨般,發出了淒厲的哭喊聲。
吏部天官的美貌妾室,她死死地抱住一根柱子。
“不,我不要去天牢,我不要!”
而天官發妻則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天哪,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現場女眷們頓時亂成一團。
四周圍攏過去的內衛,頓時傻眼了,手無足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安子看著這些哭鬨的家眷,心下漸漸不耐煩起來。
“都給咱家閉嘴,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他表情陰惻,眼眸中滿是怒意。
一群不識抬舉的東西。
敢壞他前途?
錢業也沉下臉,朝內衛們叱喝道。
“彆磨蹭,上去,統統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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