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仁言一臉若有若無的譏誚神色。
內衛們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很想繼續用刑,但又怕下手重了,把老東西給打死,那就沒法跟上邊交代了!
一時間,在場的內衛儘皆束手無策,氣氛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天牢的通道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魏忠賢帶著小安子、錢業緩緩走來。
魏忠賢身著華麗的長袍,麵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與冷酷。
小安子和錢業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神色恭敬。
內衛們連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禮。
“參見魏公公。”
魏忠賢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張仁言身上,眉頭皺起。
他轉頭看向內衛百長,問道。
“進度如何了?老東西可有交代罪行?”
百長聞言,麵上露出為難神色。
他支支吾吾的回道。
“回魏公公,這張仁言咬死了抄沒出的數百萬兩白銀,皆是他祖上傳下的財物,不承認自己貪腐。”
說完,百長心虛的看了魏忠賢一眼。
果然,魏忠賢立馬沉下了臉。
他叱罵道。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咱家要你們有何用?”
魏忠賢那個火大啊!
剛剛在宮中時,他已向泰安帝信誓旦旦做出了保證。
三天內必讓張仁言交代出自己罪行和一並貪腐的同黨們。
但誰知,這會內衛卻告訴他,張仁言什麼都不承認?
豈有此理!
難怪內衛如今廢成了這樣。
真是連拍馬都趕不上繡衣衛。
一想到繡衣衛,魏忠賢心下忍不住又隱隱生疼。
天殺地。
繡衣衛本該是他的啊!
如今卻白白便宜了那洛子玉。
被噴了一通,內衛們心下憋屈不已,但又不敢反駁,隻能低著頭,默默承受著魏忠賢的怒火。
一旁的錢業見狀,眼珠一轉,上前一步,湊過頭,小聲道。
“公公,屬下有一計。”
“不如以張仁言的家眷做要挾,逼迫他承認罪名。”
“反正張仁言也不知道他家眷已經被繡衣衛帶走。”
“隻要咱們讓張仁言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家眷已經落入咱們內衛手中,不愁他不配合。”
不得不說,錢業這計確實拿捏住張仁言的命脈了。
一向重視家眷的張仁言,說不定真會上當。
魏忠賢聞言,不由有些心動。
但他腦海中立馬又浮現出泰安帝的麵容。
泰安帝性子仁慈,最恨臣子們濫用權力,若內衛以家眷要挾張仁言,萬一被泰安帝知曉,自己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裡,魏忠賢忙搖了搖頭,拒絕了錢業的提議。
錢業見狀失望不已,低下頭不再說話。
可恨!
這閹貨居然不采納老子的計策,白白讓老子損失了一次上進的機會!
“乾爹,不妨拿張仁言的家眷來騙他,就說隻要他交代了罪證,乾爹可以保證不牽連到他家眷,甚至還可以向天子求情,赦免了他家眷。”
小安子眼珠子一轉,也湊上來小聲說道。
張仁言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再加上他聲音極輕,倒也不虞被張仁言聽到。
“咦!”
魏忠賢輕咦一聲,眼眸亮了起來。
他想了想,覺得這辦法不錯。
便微微點頭,道。
“嗯,此計可行。小安子,你去和張仁言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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