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方麵早已將她定性為叛賊。
可以說,但凡有點見識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事。
也就隻有李翊這等不學無術之輩,才不知道這件事。
“哈哈哈,小姐說笑了。”
“在李某眼中,小姐依舊是當年那位侯府千金。”
李茂打了個哈哈,道。
……
稍作寒暄後。
李茂便邀請沐謹言落座,共品香茗。
不一會,茶香嫋嫋,氤氳在堂中,給人一種淡然如詩的意境。
“小姐,此次來到雒陽是有何要事?”
李茂試探性地問道。
沐謹言聞言,淡淡一笑。
“遊曆散心罷了。”
聽到這話。
李茂麵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姐,李某雖是商賈,但這些年李某亦經營了不少人脈。”
“這內幕消息,李某可沒曾少聽聞。”
“小姐出京師,北上豫地,與項炎攻略豫地,幾乎成就一方霸業。”
“項炎身死後,小姐又北境燕秋彙合,南下數千裡,兵鋒一度直指京師。”
“可惜小姐似乎有些時運不佳,兩次都遇上了繡衣衛洛珩,以至於功敗垂成……”
李茂娓娓道來,幾乎將沐謹言這些年乾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果然知道不少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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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沐謹言與項炎、燕秋之間的關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沐謹言抬眸看著李茂,心中已經泛起層層波瀾。
區區一個地方商賈。
居然能將她的生平之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等人物,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商賈。
“先生到底是誰?”
沐謹言深吸一口氣,問道。
李茂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展顏笑道。
“鄙人武陵王心腹謀主李茂!”
沐謹言不由一愣。
武陵王?
荊楚的武陵王?
作為曾經的勳貴千金,她自然知道武陵王是誰。
隻是……武陵王一脈不是向來安分守己的很麼?
為何她從李茂身上,卻能感受到一股不安分的感覺?
這樣的人,卻身為武陵王的謀主。
可想而知,這武陵王也絕非表現出了的那般老實。
“先生,武陵王有所圖?”
沐謹言直視李茂,竟毫不遮掩地問道。
李茂似也被沐謹言這種直接給驚到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
“自然是江山社稷!”
“大家都是太祖子孫,憑什麼坐那張位置的隻能是太宗一脈?”
“更遑論,太宗一脈血脈早已斷絕。”
“如今兩代天子都不過是小宗出身,論血脈,論出身哪比得上我家王爺?”
或許是沐謹言的身份,讓李茂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又或許是這些話,他憋心裡很久了。
總之,在沐謹言麵前,他沒有任何隱瞞。
“從血脈上來講,武陵王確實大楚皇室中最尊貴的一脈。”
沐謹言點點頭,道。
初代武陵王是楚太祖的嫡次子。
若太宗一脈沒有斷絕,那自然是身為嫡長子的太宗一脈更為尊貴。
但偏偏,在永仁帝時,太宗的血脈已然斷絕。
之後登基的保德帝,不過是小宗出身的皇家子弟。
隻是因為他是永仁帝的養子,才被默認有資格繼承皇位。
所以,如今的保德、泰安二帝,追溯到太祖時,亦不過是太祖庶子出身。
沐謹言自然承認李茂的話,確實有那麼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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