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精……”
“膽子越來越大了。”
洛凡塵瞳孔微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腦中仿佛有畫麵了。
夜幽伶斜臥在沙發上,踢落高跟鞋。
羅裳半截,露著奶白的玉肩,手指點綴在鮮豔紅唇之上,腿上裹著薄如蟬翼的肉絲襪,黑色的指甲油透過絲襪若隱若現。
要不是時間緊迫,他高低殺個回馬槍。
讓夜幽伶如願以嘗。
洛凡塵臀部挪動了一下,調整機位。
掌心湧動魂力,將字條震碎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絕對不能存儲任何“罪證”給其他女人發現的機會。
他想起了夜幽伶之前說過的那句“名言”。
雖然我不如姐姐純真善良,但是也有自己的特點。
我更搔啊。
“哥想吃魚了。”
“回去必須開葷,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我。”
洛凡塵略一思量就明白了夜幽伶的心態。
定然是看到自己和夜曦媗的感情拉近,還有葉汐櫻虎視眈眈。
心裡有壓力了。
或者說是……吃醋。
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表達。
不過夜幽伶沒親口當麵說,而是選擇用紙條傳遞信息,說明本人還是害羞,不好意思的。
洛凡塵沒有注意到,此時高空之上,一道豐腴火辣的倩影正在緊緊跟隨。
正是摘去了黑色鬥篷的蘇菀娘。
“誒,我還沒看到呢!”
她粉色魅眸豎起,氣的胸前白膩起伏,心裡跟貓撓一樣好奇。
想知道那女人到底給洛凡塵寫的是什麼。
可惜洛凡塵手速太快,直接把紙條給震碎了,精神力凝聚過去晚了。
“有貓膩,一定要貓膩。”
“不然怎麼如此激動,都支棱起來了。”
蘇菀娘沒探查到紙條內容,但注意到了其他的。
她盯著洛凡塵那張謫仙俊顏。
“玖兒,姨今天就算犧牲自己,也要幫你試探出來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絕對不讓你吃虧。”
“該怎麼接近他呢。”
蘇菀娘略帶沉吟,粉眸一亮,唇角翹起嫵媚狡黠的笑容。
“有了。”
“不信你小子不中招。”
“任你再厲害,這回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蘇菀娘始終沒有注意到,在她頭上百米處,始終有一道倩影無聲跟隨。
對方戴著似哭似笑的金色麵具,銀色美眸常年散發著絕望、悲傷的死寂氣息。
瀑布樣的銀色長發垂落到臀上,全身穿著黑紗長裙,玉腿修長,蓮足猶如冰霜,小巧妖嬈,不染塵埃。
隻是輕輕一掃,便看穿了蘇菀娘的本體。
“青丘的六尾靈狐?”
“突然找過來,一直跟隨著洛凡塵想要做什麼。”
金麵女人略帶沉吟,眼底晃過一抹殺意。
“再看看。”
“倘若要對他不利。”
“那就隻好泯滅你了。”
她自洛凡塵出山以後,其實一直都在暗中跟隨,觀察和護道。
洛凡塵表現出的潛力讓她愈發意外,也愈加看重。
到了她這個層次,比其他人更能覺察出洛凡塵天賦的可怕。
某種想法正在逐漸加深。
所謂的男歡女愛她不懂,也不在乎。
更無心去發展。
她隻是從洛凡塵身上,看到了某種希望。
關於魂獸、乃至整個人族未來的希望。
“還不夠,這樣的天賦還不夠啊。”
金麵女人遠眺地麵騎狼奔襲的洛凡塵,幽幽長歎,歎息中藏著焦急和緊迫。
她看見了洛凡塵的青蟒武魂可以吞噬化龍。
看見了青蓮武魂可以吸收源石進化出新的形態。
很清楚這樣的天賦在魂武大陸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一旦爆料出去,必定是震驚天下的絕世妖孽。
但她的期許可不是魂武大陸無敵那麼簡單啊。
她心中一直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那是犧牲了整個神界龍族,乃至龍神的性命,才查探出的大恐怖。
她甚至不敢告訴魂武大陸上的第二個魂獸或是人。
因為會引起恐慌。
而且說了也沒用,反抗不了的,甚至都不會有人相信事實的真相。
凝視著地麵的洛凡塵。
金麵女人那雙絕望死寂的銀眸,閃爍著微弱的希冀光芒。
“人類,這次獲取第三魂環。”
“吾便幫你一把。”
“希望你的潛力,還遠不止於此。”
她心中已經有所打算。
倘若洛凡塵能獲得她真的認可,便會現身見麵,鼎力支持,滿足一切要求。
……
……
洛凡塵騎著雪域冰狼,經過兩天半的狂飆。
眼前出現綿延數千裡的魂獸綠洲,參天古樹拔地而起。
幽深寂靜,暗藏殺機。
他如今的實力在魂獸綠洲外圍混跡毫無問題,倘若真倒黴遇上強大魂獸,也無所謂。
女教皇會出手。
遇事不決,可請薇央。
偶爾吃一兩次軟飯,寒磣嗎?
憑自己本事吃的軟飯,為什麼要寒磣,女教皇這口軟飯可不是誰都能吃上的。
“沙沙——”
剛步入叢林,雪域冰狼就走上了貓步,警惕巡察著四周。
“二狗,我發現你是真苟啊。”
冰狼低吠回應:“嗷吼。”
洛凡塵拍了拍它背部,銀色狼毛手感絲滑,鼓勵道:
“二狗,表現不錯,回去給你加兩頓青草料。”
“嘔——”
冰狼張嘴做嘔吐狀,聽見這話就反胃,草吃多了。
洛凡塵拍了拍它的毛絨狼頭:
“狼行千裡吃肉,狗行千裡吃草。”
“什麼時候你不當舔狗了,哥讓你吃大口吃肉。”
二狗拚命的點頭。
那激動的眼神仿佛在說,這次一定痛改前非,我再也不當舔狗了。
洛凡塵欣慰頷首。
“很好,有決心。”
他試探道:“回去就把那幾頭小母馬買下來,你把它們給我通通咬死吃掉。”
“嗷?”
二狗龐大身軀一顫,狼瞳呆滯。
它迅速低頭,咬了一口翠綠草叢,咀嚼的很大聲,又咕咚的咽了下去。
就差說一句:誒嘛,真香,美味!!
“???”
洛凡塵震驚了。
啥意思,你就是這麼給老子痛改前非的?
他捏了捏眉心,舔癌晚期,沒救了。
“不要!”
“救命~”
“誰能救救我,嗚嗚嗚。”
隨著不斷深入,側方叢林隱約傳來女人急促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