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您老今年高壽啊。”
斷臂老人搖頭：“寒來暑往，枯守於此，記不得咯。”
洛凡塵心臟跳動，感覺好像不經意間，傍上了了不得的大腿。
他之前就是跟這群老妖孽裝逼？
能讓這些強者鎮守的墨井，到底是何來曆，這……
他又想起了天武王那張詭異的人皮，哆嗦了一下。
但比起詢問不知深淺的老乞丐，他更信任心懷天下的女教皇。
“小祖宗，凝神！”
“老夫槍道不像是瞎子那樣的花拳繡腿。”
“你那天瞳品質不一般，天生具備神能，故而可以迅速修行他的窺天神煉，但槍之大道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一分努力，一分收獲。”
“修煉絕技之前，你需要學習掌握好所有的槍道基本功，刺出十萬、百萬槍，養成肌肉記憶才行。”
斷臂老人神情肅穆，宛若朝聖：“此道無法速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老乞丐罵罵咧咧道：“你這老壁登，不拉一踩一能死啊？”
不過罵歸罵，他笑著提醒洛凡塵：“小子，這老家夥嘴巴臭，槍道還是有兩下的，聽他的準沒錯。”
斷臂老人神情自信，釋放精神投影，為洛凡塵儘心演練最基本的七十二路槍道招式，招招樸實無華。
洛凡塵認真觀看後，喚出弑神槍：“前輩，可以開始了吧。”
斷臂老人蹙眉，“你不多看兩遍？”
“縱然出槍姿勢像，魂力的運轉，每一寸肌肉的發力，每個關節角度的細節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千裡。”
“您且落座休息。”
洛凡塵單手持槍，九霄弑神槍發出鏗鏘鋒鳴。
腳下旋動，手腕翻轉，槍出如驚鴻，
“攔、拿、紮、刺、搭、纏、圈、撲、點、撥、舞花！”
斷臂老人站在那裡，心情本來有些不悅，覺得洛凡塵太不把基礎當回事了，定然要好好挑缺點敲打一下這小子。
結果……
他人麻了。
起初，耍第一遍時，洛凡塵動作有些生疏，明顯在控製肢體。
但第二遍時，便明顯流暢許多，
等到第三遍時，便快如閃電，一招一式分毫不差。
等到第四遍，洛凡塵將七十二路基礎槍法，信手捏來，仿佛早已磨煉了成千上萬次一般，了然於胸。
斷臂老人憋了一肚子教訓的話，愣是一句都說不出口。
“呼——”
洛凡塵口中吐出白煙，長槍負於身後，緩緩鞠躬：“小子初涉此道，多有愚鈍之處，請您不用顧忌，儘管嚴厲指教。”
“愚鈍？”
“指教？？？”
斷臂老人嘴巴蠕動，愣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這小子的身體，不對勁。
每一個細胞難道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做過一次的動作就忘不了？
潛水的統子哥：腦子會了，手沒會？那叫過目不忘，逆天悟性？
旁邊的瘸子等人相視一眼，
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還有瞎子的兩個黑洞。
斷臂老人驚訝過後，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大歡喜。
“行了，咱們快進到截天七式！”
“老夫就不信，我這一脈千錘百煉，化繁為簡的槍道絕技，你小子也有本事這麼快就掌握。”
一老一少，
斷臂老人在耐心的教，洛凡塵在認真學，老瞎子聾子在遠處席地而坐，披著滿院星光，趁著槍道殘影，舉壇對飲美酒。
盲女瞳瞳閉門不出，躲在茅草屋內。
美酒入喉，望著已成彆人傳人的洛凡塵，瘸子嘴裡不是個滋味。
老乞丐更是酒都無心喝了，神情憂鬱，咬著乾裂嘴唇，不時看向胸口，似是在艱難的抉擇著什麼。
要不要坦誠一點，將心中那個最大的秘密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