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紙紮的童男童女抬著慘白冥轎,塗著紅色圓點的慘白臉頰裂開,發出孩童般嬉笑的嗓音,彌漫全場。
黑血域的上空蒙上一層陰霾,太陽仿佛都沾染上了妖冶的血色。
本就焦躁不安處於等待的數十萬觀眾齊刷刷抬頭,哪怕身處白日,依舊猶如置身地下冰窖,打起冷顫。
“又來了!”
“是血魔教!!!”
“他們要做什麼!!”
“鏗——”
一抹恢弘霸道的赤紅刀光破開長空,斬碎了紙紮孩童和紙轎,赫然是赤霄宗關滄海強勢起身出手。
黑臉肅穆,豎起怒瞳。
“活在陰暗旮旯裡的血魔妖人,還敢前來造次?”
無人回應,空氣陷入安靜。
那破碎的紙人和紙轎化作漫天的白紙,如同紙錢一般紛紛揚揚灑落,讓圖吉利的人感到陣陣惡寒不適。
“嘖嘖。”
遠方天際傳來中氣十足的豪放大笑。
“關宗主這是對送葬的紙人不滿意,親自用大刀裁剪紙錢,為自己和在場所有人吊喪嗎,哈哈哈。”
四供奉登時蹙眉,揮手之間,火光衝天。
將那漫天紙屑瞬間焚燒,化作細碎灰燼消散。
“混賬。”
“裝神弄鬼!”
蒼龍大帝微微抬起眼皮,不動聲色,依舊依靠在虛空帝座之上。
小烏龜和九彩小鳥仰頭盯著遠處。
女教皇踱步間出現在觀眾席前,屹立在數十萬觀眾身前,鳳眸清冷,閃爍著濃鬱的殺機,但不見舉動。
她很清楚,
對方既然有膽子如此挑釁,那定然有所倚仗,被挑釁就喪失理智,無能狂怒,大概正中對方下懷。
“裝神有何意思?”
“一群凡夫俗子,看著吧,本教主很快就要做那真神讓爾等瞧上一瞧。”
恢弘聲響傳來的遠方天穹,虛空破碎。
四個窈窕的倩影,抬著一口黑棺材,飛了過來。
場下觀眾們瞳孔收縮,
四道倩影全都是紙人,偏偏眼珠子轉動,瞅著似是活人一般。
而那黑棺材上麵血漿塗抹著一道道扭曲的字跡,散發陰森邪氣,全場溫度仿佛瞬間降低到了冰點。
而氓不留等人看清棺材上的字跡,勃然大怒。
“放肆!”
“入你娘的血魔教主,你敢群嘲天下強者?”
“不敢,不敢,哈哈哈。”
四個窈窕倩影同時機械開口,傳出爽朗的男人聲音:“本教主很敬重在場諸位,特意準備了口棺材,為諸位裹屍。”
“若是不收,爾等今日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言一出,在場強者無不蹙眉。
場下數十萬觀眾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要出大事了。
大多數人都不是傻子,
這血魔教主若是沒有一個足夠恐怖的底牌,敢如此大放厥詞?
往日血魔教雖然荼毒大陸生靈,
但一般都喜歡挑軟柿子捏,在陰暗角落裡鬼鬼祟祟。
什麼時候敢走到台麵上,
堂堂正正的當著世界強者大佬的麵貼臉輸出挑釁。
帝椅上的小烏龜投影發出蒼老緩慢的聲音。
“多年來,倒是太過於縱容這血魔妖人。”
“自今日後,吾等自當不計代價,將血魔教這顆大陸毒瘤一刀刀剜下。”
九彩小鳥靈動的眸子,似有火焰灼燒,爆裂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