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一定帶有預言性。”
雷加脊背發涼,惴惴不安的說出猜測:“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孩子!”
“他們遭遇危險……會怎麼樣?”雷妮拉聽的入神,心緒被調動。
嘩啦……
雷加挪動了一下身體,轉過身直麵雷妮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紫色瞳孔。
相隔兩人數米外,一顆失去葉片的魚梁木紮根於此,枝杈仿佛猙獰的爪牙。
在樹乾之上,一張眼角流血的可怖麵孔注視著緊緊相依的姐弟二人。
雷加麵露茫然,失神道:“很可能……會失去生命!”
他最清楚龍鬥的可怕之處。
一不留神,便會葬身龍焰。
前後相關的兩個夢境,一定是夢行者天賦在向他發出警告。
雷妮拉聞言麵色一沉,雙眸失措的閃了閃,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
雷加的孩子,豈不就是……
好半響,她才從不安中掙脫。
雷妮拉雙眸含怒,死死盯住雷加的眼睛,咬緊下唇:“夢裡的龍是誰的,伊耿還是戴蒙?”
能威脅雷加的孩子,她能想到的隻有同父異母的弟弟與居心叵測的叔叔。
尤其是戴蒙,遭到她重點懷疑。
雷加和戴蒙叔侄倆仇怨極深,向來不合。
最近有流言,戴蒙在石階列島攪弄風雨,似乎有什麼大動作。
由不得雷妮拉不警惕。
那不僅是一個噩夢,還可能關乎她的子嗣。
“不確()
定,但我感覺並不是他們。”
雷加仰著頭,眼裡閃過疑惑。
夢裡出現的兩條龍,一條綠色鱗片、一條深紅色鱗片。
不像陽炎或科拉克休。
得不到答案,雷妮拉咬了咬牙,一把將雷加攬入懷中。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絲絲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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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陣清風掀過珠簾,吹動蒸騰的霧氣,籠罩麵容猙獰的魚梁木。
雷加趴在柔軟上,輕聲呢喃:“雷妮拉,我感覺有一股詛咒環伺著坦格利安,一場噩夢的結束,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這種感覺,在他無法去除父親的割傷時便有萌芽。
此時此刻,這個念頭越發根深蒂固。
雷妮拉像抱孩子似的摟著雷加,下巴低著銀發,咬著唇齒:“噓!沒人能傷害咱們,龍焰會驅散邪惡。”
“你說得對。”雷加聲音舒緩,心緒漸漸平靜。
他有點被噩夢裡的大雪和流星雨嚇到,一股腦將話全部說出。
這些預言性的東西,不該讓雷妮拉知道才對。
平添幾分壞心情。
良久,分開懷抱。
雷妮拉坐在溫泉池邊,一雙小腿探入水中。
雷加枕在她的大腿上,細數著最近得知的麻煩事。
好一會,他磨蹭了一下臉頰,捏起紗衣一角,小聲嘀咕:“雷妮拉,你為什麼穿著紗衣,這是對溫泉的不尊重。”
“一邊去,儘想一些美事。”
雷妮拉送上一個白眼,凶巴巴說道:“你占了千麵嶼,那個綠人自詡是島嶼守護,攔著我不讓進來。”
要不是有外人,她也犯不著穿紗衣。
在濃鬱的霧氣下,很快就會被打濕,貼在皮膚上一點也不舒服。
雷加乾笑道:“彆生氣,加爾還是有點能耐,他是一個手段很高明的巫醫兼園丁。”
“哼!”
雷妮拉輕哼一聲,水中的腳丫用力踢向某人。
“哦,雷妮拉,你踢痛我了。”
雷加可憐巴巴,抱緊大腿不鬆手。
雷妮拉驕傲的扭過頭,小巧的耳垂泛起紅暈。
……
潮頭島。
劈啪……
火苗在壁爐中跳動,照亮昏暗的房間。
房間布局奢華,彌漫著絲絲香木燃燒的甜膩氣味。
壁爐上,擺放著一張圓桌與兩把椅子。
海蛇靠坐在一把椅子上,緊挨著灼熱的壁爐,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此時的海蛇麵容嚴肅,眉眼低垂,一頭長發披散在雙肩。
時隔三年,他體表的傷早已痊愈。
但內心的傷痛,遲遲無法撫平。
“三女國還在蠢蠢欲動,大量販賣著貨物與奴隸,他們在積蓄力量。”
一道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磁性而低沉。
海蛇拿起一塊木柴填入壁爐,目光盯著火光跳動,沉聲道:“上一場戰爭中,巨龍的焚燒埋下禍根,現在九大自由貿易城邦都在仇視坦格利安與瓦列利安家族。”
或者說,仇視巨龍。
對方沒開口,玩味的笑了兩聲。
海蛇伸出手,靠近灼熱的火焰,黝黑的皮膚感受著烘烤,喃喃自語:“埋下的不止禍根,還有一場前所未有的機遇。”
“把握住這場機遇,整個世界都要發生變化,為之顫抖。”
說著,海蛇緩緩轉過頭,冷冽的投去視線。
圓桌的另一邊,背靠著擺放酒瓶的酒櫃。
()
一人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嘴角噙笑。
火光照亮下,顯現出戴蒙那張桀驁不馴的英俊麵孔。
戴蒙兩手交叉,眼神在火光下晦暗不明,陷入一場深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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