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海之上。
天空蔚藍,白雲飄蕩,腥鹹的海風十分清涼。
一艘大型貨船的甲板上,正在進行一場談話。
“叔叔,沒想到你會在這等我。”
雷加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語氣還算平靜。
戴蒙手裡拎著一個半晃的紅酒,麵向蒼茫大海,淡然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敢探索煙海。”
說著,瞥了侄子腰間挎著的圓滾滾包袱,不動聲色道:“看樣子收獲頗豐。”
在得知雷加探索煙海的消息後,他便乘船想要前往阻攔。
不為了彆的。
隻是為了家族和哥哥、侄女。
雷加拍了拍挎包,也不遮掩什麼,正色道:“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說實話,你過於魯莽。”
戴蒙輕抿了口酒水,態度不善:“我曾和科拉克休嘗試探索煙海,可龍一到煙海便躁動不安,我隻能放棄。”
煙海有瓦雷利亞遺失的寶藏,這不是一個秘密。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幸運眷顧。
聞言,雷加有些沉默。
戴蒙說的對,煙海確實凶險。
不到萬不得已,往後絕不能再踏足。
見侄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戴蒙扭頭看向甲板角落的兩個女孩兒,眼神玩味:“你確定要帶這兩個私生女返回君臨?”
“不是我帶,是你帶!”
雷加聳了聳肩,無奈道:“我要馭龍回君臨,她們由你關照。”
“我以為你膽子很大呢。”戴蒙輕蔑一笑。
“沒辦法。”雷加搖搖頭,話音一轉:“妓院的事都聽說了。”
話落,目光灼灼的盯著好叔叔。
他並不惱火瓦羅斯的死亡,一個傀儡般的私生子,死了也就死了。
但……
戴蒙眼底閃爍危險光芒,譏諷道:“一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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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坦格利安。”雷加皺起眉,沒將話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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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妮拉葬身火海,這可是弑親罪。
戴蒙冷笑連連,固執道:“我的祖父早說過她不是坦格利安,隻是一個***。”
他早年聽說過有這一號人。
但沒什麼特殊想法。
直到關注點落在瓦蘭提斯上,發覺了這樣一個礙眼的汙點。
恰好私生子瓦羅斯登台,順手抹除掉。
“興許你是對的。”
雷加搖搖頭,沒有深究的意思。
他隻是關心一下叔叔,就像對方突然關心他一樣。
隨後,叔侄倆一齊陷入沉默。
雷加沒追責對方謀害瓦羅斯。
他本就沒指望一個私生子能掌權,不過是個擺在明麵上的吉祥物。
同樣,暗自將老貴族與泰斯裡奧摘除考量名單。
自由貿易城邦的權貴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可信任。
海外的勢力終究脫離王權,人前顯聖尚可,貪心濫權不可取。
他的重心應當放在維斯特洛。
戴蒙找了個木箱坐下,一口接著一口飲酒,抬頭仰望天空。
短暫的寧靜,令他不願打破。
……
君臨,紅堡。
會議大廳,禦前會議召開。
韋賽裡斯悶著頭,手裡捏著一個酒盞。
相比半個多月前,他的氣息好了許多,嘴角恢複往日的笑容。
會議桌圍坐著一眾禦前大臣。
首相萊昂諾、民務大臣奧托、大學士梅羅斯、財務大臣林曼、法務大臣賈斯皮……
缺少一位海政大臣,遲遲沒有選舉。
“諸位,風暴地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說說看法?”
韋賽裡斯挑了挑眉,一日既往的詢問一眾大臣。
大臣們麵麵相覷,目光時不時瞥向國王身側。
韋賽裡斯注意到這一點,強裝無視,掛上笑臉。
右手邊,一身綠色長裙的阿利森坐姿端莊,默默替他倒酒。
左手邊,雷妮拉一襲露肩黑裙,麵色平淡的把玩一顆黑色夾雜綠色龍紋的石球。
那是她弟弟的儲君石球。
沒人開口,場麵一時很冷清。
韋賽裡斯左右看了看,張了張口想讓妻女出去。
先前身體虛弱,一直是阿利森照料他進行禦前會議,儘心儘責的服侍。
雷妮拉有龍石島公主的尊位,代替雷加出席,合情合理。
思慮再三,韋賽裡斯還是沒能開口,默認妻女在場。
見狀,大臣們雖然無奈,也無可奈何。
反正王後與公主並無衝突,不會影響會議進行。
萊昂諾站起身,替國王解圍,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親王寢宮建立花費甚巨,材料多數由河灣地與風暴地提供。”
“前不久,風暴地遭遇海浪,提供木料、石料的幾個貴族家庭皆有損失,希望從國庫預支一部分應得的酬勞。”
韋賽裡斯聞言抿了口酒,可笑道:“可提供材料的家族並不在沿岸地帶?”
王國在某一區域出現花銷,皆是臨時征調當地貴族,事後從國庫補充。
幾個輪換的貴族家庭還沒提供多少材料,便想從國庫申請酬勞。
簡直異想天開。
麵對國王詢問,萊昂諾遲疑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他也察覺出了隱藏的問題,但不好直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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