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東顧西盼,試圖與兩個外孫子眼神溝通。
伊耿一撇頭,全當眼瞎。
伊蒙德摸了摸左眼,連裝瞎都省了。
蒙德:……
汗流浹背了。
雷加把握火候,上身微微前弓,笑道:“蒙德大人,多恩人洗劫舊鎮莊稼,我替您點燃參天塔的篝火,您不介意吧?”
伊耿與伊蒙德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的抬頭眺望。
方才還沒注意,參天塔的塔尖正在焚燒。
目光落在氣息凶悍的貪食者身上,不自覺心臟漏了一拍。
除了瓦格哈爾與沃米索爾,坦格利安基本沒有這頭食龍野龍的對手。
偷羊賊與陽炎都有被貪食者霸淩的慘痛遭遇。
“嘎!”
陽炎回想起不好的記憶,默默退後十米,拉出安全距離。
偷羊賊賊頭賊腦,寬大的棕色雙翼鋪展開來,時刻準備跑路。
野龍,天生善於生存。
兩名馭龍者尚且畏懼雷加與貪食者,更彆提作為普通人的蒙德。
蒙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不介意。三位王子遠道而來,還請進入寒舍一敘。”
奧托害人不淺!
這哪是他一個領主給王儲下馬威,分明是王儲赤果果給他一個下龍威。
雷加沒急著回答。
伊耿與伊蒙德早就騎龍累了,很情願爬下龍背,好好享受一晚。
礙於雷加沒開口,雙手撐著下巴耐心等待。
不等真的會挨打!
啪啪啪……
就在蒙德尷尬之際,參天塔裡傳來一陣鼓掌聲。
雷加轉移視線。
隻見打扮一絲不苟的奧托緩緩走出大廳,手裡托著一盤麵包與鹽巴。
()
“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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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加雙眼微眯,些許意外。
托蒙德的信鴉彙報,奧托在紅堡隱藏,明麵隻剩阿利森維持宮廷。
原來溜回舊鎮老家了。
奧托麵容隨和,先對著雷加行禮問候:“見過王子,能見到您平安無事,真是王國之幸。”
話鋒一轉,對準伊耿與伊蒙德兄弟倆,擺出外公的姿態,教訓道:“你們倆還不下來,舊鎮就是你們第二個家,你們母親回家從來都是高興的。”
伊耿與伊蒙德聞言一怔,內心出現搖擺。
外公的身份壓製,的確對他倆很管用。
小時候沒少被奧托教訓,灌輸各種知識與想法。
雷加雙眼一凝,眼底流露一絲不善。
好一個奧托,不愧是算計到骨子裡,連說話都如此藝術。
先揚後抑。
捧著他,踩著兩個弟弟,一開口就是挑撥離間。
偏偏長輩的身份擺著,伊耿與伊蒙德無法反對。
蒙德臉色恢複,出言幫襯:“我籌備了一場盛大宴會,招待三位殿下。”
伊耿眼前一亮,對宴會提起十二分興趣。
伊蒙德沉默不語,不願介入大哥與外祖父的爭鬥。
雙方一個是骨血兄弟,一個是勢力強大的外祖家。
他誰都不想得罪,誰都幫不了。
雷加也沒人兩個弟弟為難,直截了當:“不了,宴會還有時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
奧托微微蹙眉:“您光臨舊鎮,豈有不受到海塔爾家族招待的道理。”
“不急。”
雷加一口回絕,手指舊鎮僅次於參天塔的一座宏偉建築,說道:“父親身體抱恙,多恩叛亂不止,我要麵見總主教,聆聽七神的指引。”
他看出奧托的小算盤。
利用血脈親情綁緊兩個外孫,脫離他這位長兄的戰車。
明裡暗裡削弱他的潛在實力,達到分庭抗禮的政治資本。
對此,雷加唯有搖頭。
實在沒空計較三瓜兩棗的所謂權謀。
趁著兄弟三個團結一心,正是乘勢打壓七神教會,挖空學城的好機會。
有利鞏固統治,福澤子孫後嗣。
他還沒無聊到自降尊位,將自己拉到與奧托一個遊戲規則的權利場上。
在他的遊戲規則中,雷加縱使天大本領,永遠看不到勝算。
隻不過,雷加才是那個有勢力製定規則的人。
他想玩,奧托才有的玩。
他不想玩,奧托就得乖乖下桌。
奧托神情微變,沒料到王儲這般不顧體麵。
雷加道:“聽聞海塔爾家族與七神教會關係匪淺,還要有勞蒙德大人帶路,引薦總主教來參見我。”
蒙德嘴角一抽,內心一團亂麻。
七神信仰與王權平等。
什麼叫引薦總主教,來參見你。
總主教按照地位已經相當於國王,是七神選中的仆人。
雷加歪過頭:“有疑問?”
說出來,我和貪食者一塊聽聽。
“吼……”
貪食者低吼一聲,聲音粗獷且渾厚,震的人耳膜發脹。
蒙德神情一緊,立馬道:“稍等,仆從這就去套馬車。”
“感謝,蒙德大人。”
雷加微微一笑,彬彬有禮。
“嘶嘎——”
貪食者昂首咆哮,張開寬大雙翼,聳動龐大的身軀。
“嘶嘎……”()
偷羊賊與陽炎不明所以,跟著嘶吼出聲,展開龍翼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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