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肌膚一塌糊塗,血肉開花般向兩側綻放,隱隱露出小臂的白色骨骼。
“啊!”
阿利森痛苦哀嚎,再也站不穩跌倒在地,鮮血沾染高貴的綠裙,渾身上下不受控製的顫抖。
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感覺兩條胳膊都不是身體的一部分,傷口火辣辣仿佛撒了一把鹽巴,恨不得把兩條手臂砍掉。
雷妮拉似乎讀懂她的心聲,側過身再次舉劍,眼神堅定:“阿利森,你就是個禍害!”
說罷,就要揮劍再劈。
她剛剛就是奔著腦袋去砍,不夠快被擋住。
可惜,失去第一次機會,再難有第二次。
白騎士史蒂芬距離最近,一把撲上前握住劍刃,反手將公主繳械。
韋賽裡斯同時大喊:“雷妮拉,你瘋了!”
寶劍離手,雷妮拉大腦空白,愣在原地。
俯視已經昏死過去的阿利森,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
韋賽裡斯身體搖晃,頭好像要炸開:“你殺了阿利森,你的兄弟姐妹怎麼看你和雷加。”
長子與妻子這麼多年來虛以為蛇,還不是心照不宣的顧忌幾個兄弟孩子。
一方破壞平衡,很容易演變成手足相殘的慘劇。
雷妮拉額頭冒出一排冷汗,此時也知道後怕,咬牙堅持:“不除掉她,家族遲早敗亡到海塔爾手裡。”
“雷妮拉,我第一個孩子。”
韋賽裡斯看了看倒地昏迷的阿利森,又看向強撐的女兒,一反常態的堅定:“你和雷加不能沾染阿利森的血。”
雷妮拉聞言,隱晦瞥過在場的旁觀者,默默避開父親的視線。
韋賽裡斯深深歎息:“把她交給我,我保證她不會再影響你和雷加。”
“你打算怎麼處理?”
雷妮拉不放心。
“先軟禁在聖堂。”
韋賽裡斯繼續補充:“等雷加回來,咱們一塊商討她的去留。”
雷妮拉沉默以對。
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韋賽裡斯接過史蒂芬爵士手裡的王國之光,交還給女兒手裡,神情複雜:“你還有身孕,剩下的交給父親。”
他明白,嚴峻的家庭隱患再也無法忽視。
長子多年的隱忍,被兩個女人的衝突打破。
雷妮拉猶豫再三,左手突然摸向孕肚,果斷接過佩劍往外走。
“雷妮拉。”
韋賽裡斯張了張口,不知如何安慰。
目光落在昏迷的阿利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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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傷口暴露在外,身下流淌出一塊血泊,整個人臉色慘白的倒在上麵。
披頭散發,傷痕累累,一點看不出身為王後的端莊高貴。
“你怎麼能如此愚蠢。”
韋賽裡斯雙目失神,不停重複這句話,揮手示意白騎士將人抬走。
末了,低迷道:“關在聖堂的塔樓裡,除了送食物和水誰都不準見。”
萊昂諾欲言又止,矛頭對準兩名受賄的白騎士,嚴肅道:“陛下,這兩位爵士理應扣押審理。”
韋賽裡斯好像沒聽到,或者說不在乎,隨口道:“不用審理,屍體完好的送回各自家族安葬。”
輕飄飄一句話,決定兩名白騎士的命運。
“陛下……”
兩名白騎士匆忙下跪,企圖獲得仁慈()
的國王諒解。
砰!砰!
洛倫特與史蒂芬一陣拳打腳踢,狠心將人拖下去。
原則性錯誤,無法原諒。
韋賽裡斯最後看了眼禦前大臣們,想到他們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維護王國,勉強一笑:“諸位,都散了吧。”
說完轉身要走。
剛抬起腳,突感一陣天旋地轉,翻了個白眼向後栽倒。
“陛下!”
慕昆學士眼疾手快,摟住國王避免摔傷。
萊昂諾等人一窩蜂衝上來,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陛下……陛下……”
“寄信給舊鎮,立馬召回儲君!”
“……”
……
另一邊。
雷妮拉兩手托著肚子,一路返回臥房。
“公主……”
臥房內,貝妮拉與雷妮婭姐妹蹲在門口,見到養母出聲問候。
“你們來了。”
雷妮拉反手關閉,後背靠著門板借力,右手探入長長的裙擺裡。
起初還沒有什麼。
似是微涼的手掌觸碰,腿間出現一股暖流。
手掌拿出一看,沾染絲絲的血漬。
一時激動,羊水破了。
“公主?”
雙胞胎見到有血,頓時緊張的圍上前。
“沒事,我是要生小寶寶啦。”
雷妮拉擠出一抹牽起的微笑,先是看向貝妮拉,有條不紊道:“你去通知歐維爾大學士,告訴他我要分娩。”
“好!”
貝妮拉連連點頭。
雷妮拉又看向膽怯的雷妮婭,柔聲道:“去找情報總管,讓他寄信給你母親,叫她騎著瓦格哈爾來君臨。”
初次分娩,務必要做到麵麵俱到。
蘭娜爾在身邊,會更放心一些。
“嗯嗯!”
雷妮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孩子。”雷妮拉滿懷欣慰,讓出大門走向床榻。
雙胞胎立馬開門,風風火火往外衝。
雷妮拉剛一坐到床上,抬眸看到守在門口的薩拉。
薩拉麵容肅穆,衝著她點頭示意。
雷妮拉笑了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雙胞胎很快有回應。
不出半刻鐘,歐維爾帶著產婆與侍女飛一樣趕來。
國王那邊有慕昆,他得緊著公主。
砰——
房門關閉,侍女攙扶雷妮拉仰麵躺下。
雷妮拉雙眼緊閉,心裡害怕的不行。
她突然好後悔。
應該同意阿利森召回雷加的愚蠢想法。
還有,剛才就該砍死阿利森
她怕在產床上起不來,沒機會再見雷加一麵,更沒機會除掉阿利森。
“母親,保佑我和孩子全都平安。”
雷妮拉默默祈禱,劇痛猛然襲來。
下一秒。
分娩的慘叫傳遍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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