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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蒙德觀察舊鎮的夜景,嘀嘀咕咕:“奧托必須得遠離,家族不能被他和阿利森拖累。”
王儲的屠刀抬到海塔爾頭頂,必須隱藏潛在的隱患。
邊想邊走,高聳的參天塔映入眼簾。
蒙德踏上石頭拱橋,返回自己的族地。
……
哭泣碼頭。
不久前駛出的小型船隻原路返回,停泊在原位。
碼頭上,空蕩的夜色下,十幾名黑袍人站成一排。
奧托重新戴上兜帽,踏上濕漉漉的碼頭,沉聲道:“跟我來。”
黑袍人不言不語,提線木偶般跟上。
月明星稀,一陣晚風吹拂。
黑袍的兜帽吹刮,顯露出幾張麵黃肌瘦的麻木臉龐。
有的瞎了一隻眼睛,有的臉皮布滿傷疤……
他們是君臨地牢裡的罪犯,同時是白蛆小梅留下的情報遺產之一。
現在,由奧托支使這群傀儡。
……
夜色愈發深邃,烏雲遮蓋皎潔月光。
參天塔,一條密道中。
哢噠——
黑袍人輕手輕腳的鑽出,外界剛好是存放糧食的地窖。
“動作麻利一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奧托眼神冷酷,找到提前備好的火油桶。
黑袍人扛起油桶,立馬展開行動。
避開守夜的護衛,火油分彆澆灌在地窖、廚房、馬廄等地。
一名黑袍人要往大門口淋火油,同伴上前就是一拳,搶過油桶低喝:“滾遠點,不要自作聰明。”
奧托在暗中注視,微不可覺點頭。
他要放火燒一回參天塔,但不至於堵死逃生的通道。
王儲不是要動手嗎?
那他就提前出手,一把火燒光參天塔,逃避莫須有的問責。
沒人會想到火是他放的,隻當行事無所顧忌的王儲所為。
奧托最後看了眼熟悉的巍峨高塔,回身鑽入密道,下令道:“點火。”
黑袍人掏出火把,點燃火油淋透的地方。
登時,大火燃燒在參天塔各處。
當護衛與侍從發生失火,奧托已經帶人悄然離去。
“快來人,救火!”
“廚房失火了,快打水……”
“著火了……”
侍從四處奔走,整座高塔亂成一團。
就在這時,另一夥蒙麵人從參天塔潛行出來,乘坐湖心島的小舟迅速逃離現場。
轟——
參天塔大門口,突然燃燒一場大火,阻隔護衛忙裡忙外的打水救火。
“該死,大火堵住門了!”
火勢熊熊,常人無法靠近。
忽的,有人驚呼出聲:“有火油的味道,快去救領主大人!”
霎時間,護衛們大呼小叫,披上河水打濕的毯子就往裡麵衝。
此時,領主臥房。
蒙德身穿絲綢睡衣,躺在柔軟大床上熟睡。
滋啦啦……
門外走廊燃起大火,刺鼻的濃煙順著細微門縫鑽入臥房。
蒙德腦袋昏沉沉的,聞著煙味翻來覆去。
不知何時,一聲聲救火響徹高塔,將他從夢中喚醒。
蒙德一睜開眼,昏暗房間充斥濃濃黑煙,溫度高的像烤箱。
“該死的,怎麼回事!”
蒙德瞬間睡意全無,謾罵著起身要逃。
砰——
一腳踹在房門()
上,咣當一聲紋絲未動。
蒙德大驚失色,奮力捶打房門:“混賬,誰把門封死了!”
大火蔓延整個走廊,順著牆壁燒到天棚,裝潢的鬆木橫梁成為最好的助燃物,鬆油燒的劈啪作響。
蒙德每一次呼吸都吸滿嗆人濃煙,耳邊聽到的呼喊與劈啪聲猶如陌客低語。
濃煙越發濃烈,大火燒到房門。
“咳咳咳……”
蒙德捶打門板的力氣越來越弱,呼吸十分艱難,劇烈的咳嗽險些將肺咳出體外。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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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蒙德雙眼浮現深深絕望,嗓子仿佛破鼓風機般沙啞,四肢逐漸酸軟無力。
噗通一聲,整個人栽倒在地。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房門,明明隻是一扇木門,卻成為隔斷生與死的天埑。
轟隆——
大火蔓延到臥房房頂,橫梁再也堅持不住,燒斷轟然坍塌。
蒙德呼吸幾乎停滯,眼珠子快要凸出眼眶,看著橫梁當頭砸下。
生命的最後刹那,蒙德回光返照一般,惶恐驚叫。
“不!!”
……
哭泣碼頭。
再次登船的奧托猛然回首,仿佛聽到了什麼,盯住濃煙滾滾的參天塔。
參天塔高達八百英尺,在地勢平坦的舊鎮無比顯眼。
正值黑夜,火光分外清晰。
大火從參天塔底部升騰,偶爾幾個樓層冒出濃煙,隔著窗戶噴吐火舌。
奧托眼神閃爍,一時間心亂如麻:“火勢怎麼大了這麼多?”
手掌攪動海水,憑借體感判定夜風的大小。
微風徐徐,不是風助火勢的大風口。
奧托眉頭緊鎖,暗暗揣測:“不管如何,舊鎮不能久留。”
他已經選擇兄長和家族做出犧牲,以此保全貴為王後的女兒與家族未來。
那便不能婦人之仁。
一扭頭,踏上小型船隻的甲板,催促水手加速航行。
嘩啦嘩啦……
水手賣力劃槳,海浪不知不覺間猛烈三分。
奧托加入劃槳的隊伍,船隻很快隱沒入黑夜。
半個小時後。
船隻駛出港口,進入低語灣的出海口。
奧托魂不守舍,雙眼失去焦距的看著遠方。
不知何時,大海上出現一艘朦朧的船舶輪廓。
水手們驚慌失措,伸長脖頸試圖看到對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