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聽到一半,摟著纖細腰肢深吸了口氣。
情況比預想中好的多,天沒塌下來。
一共兩場戰爭。
布拉佛斯結盟潘托斯,在狹海中部與瓦列利安、海鷗鎮等艦隊爆發衝突。
偷羊賊和特賽裡恩出戰,取得不小的戰果。
一個月前,得知雷加從煙海平安出來的消息。
布拉佛斯率先撤軍,潘托斯也舉起白旗。
較為棘手的,則是多恩方麵。
認命的多恩總管遇刺,年幼的奎爾親王差點被挾持,好在初步穩定局勢。
以一支對外宣稱“綠血河孤兒”的反抗組織為首,多恩反對勢力再次掀起暴亂。
久攻陽戟城不下,躲進沙漠裡銷聲匿跡。
時不時出來洗劫某個小貴族,將多恩境內攪得一團亂。
雷加臉頰蹭了蹭,輕聲道:“不用操心,讓他們亂去吧。”
布拉佛斯與潘托斯底子太厚,不適合開戰。
多恩自古出刁民,對鐵王座的統治意見分裂並不出奇。
先內亂幾年,將多恩對外部的矛盾轉嫁到內部,削弱對外的仇恨。
坦格利安隻會越來越強盛。
反之,土地貧瘠的多恩能堅持幾年?
“我就怕做的不夠好。”
雷妮拉吸了吸鼻子,聲音發悶:“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雷加聞言一怔,腦袋支棱一下抬起。
聽聽這委屈巴巴的告狀語氣,哪個混蛋惹的。
“誰?”
雷加直截了當的問。
雷妮拉瞥了他一眼,好像是嫌丟人,使勁搖搖頭。
“你說了,我才能替你做主。”
雷加額頭浮現黑線,模樣做的很足。
砰砰砰!
房門被人敲響,傳來蘭娜爾的聲音:
“有一封君臨的信,需要陛下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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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妮拉剛要告狀,聞聲憋回一肚子委屈,開口道:“進來吧。”
吱嘎——
蘭娜爾推門而入,靴子踩在琉璃地板上嗒嗒作響。
看到雷加也在,眸光詢問似的瞥過雷妮拉,淡定道:“攝政的信,您看看。”
雷妮拉眨了眨眼,接過信封拆開。
“攝政?”
雷加不聾不瞎,生氣道:“哪個攝政!”
蘭娜爾嘴角微翹,說道:“當然是攝政王子,伊蒙德。”
雷加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難怪雷妮拉一副受氣包的蠢樣,原來真有不怕死的。
蘭娜爾再接再勵:“伊蒙德火燒布拉佛斯與潘托斯的艦隊後,主動申請攝政之職,代表鐵王座與兩座城邦談判。”
“誰給他的權力?”
雷加不敢置信,側目盯向雷妮拉。
雷妮拉坦然對視,說道:“沒人,他自己封的。”
“這個混賬,等我回去再處置他。”
雷加後槽牙直癢癢,又道:“信上寫了什麼?”
什麼他都能接受。
一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臨走怎麼交代他的都忘了。
雷妮拉告了狀,心裡舒暢多了。
將信交給蘭娜爾,讓其幫忙閱讀。
蘭娜爾翻了個白眼,吐字清晰的念信。
兩女的小動作落在雷加眼裡,稍稍引起詫異。
雷加上下打量蘭娜爾一遍。
與出發前相比,氣色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哪怕大著肚子,身穿寬鬆的白色長裙,難掩乾練的英氣。
蘭娜爾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念信。
戴蒙回來了,還捉回一條強壯、華美的幽藍幼龍。
夫妻倆商議過,這條幼龍屬於腹中未出生的胎兒。
“科霍爾內亂……巴提摩斯遇刺重傷……抽身救援……”
蘭娜爾嗓音磁性,念到一半逐漸凝重。
雷加完整聽完,臉色陰沉:“巴提摩斯這個蠢貨,非要搞勞民損民的政策!”
奧托與巴提摩斯攜手治理科霍爾。
後者征民修繕城牆、提高稅率與頒布城門稅,直接引起當地百姓的暴亂。
多斯拉克騎兵不善巷戰,兼之大多數武士退出城邦,紮營在城外森林。
科霍爾一夜失守,罪魁禍首的巴提摩斯差點被擒獲處刑。
伊蒙德已經趕回科霍爾,傳信雷妮拉返回君臨,並調撥物資支援。
“好大的口氣。”
雷妮拉無語至極,慍怒道:“他真當自己是攝政,反過來命令我?”
毫無規矩可言,簡直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裡。
“重點在科霍爾。”
蘭娜爾小聲插嘴。
雷妮拉杏目圓瞪,氣笑了:“你認為那幫亂民能擋住偷羊賊?”
以伊蒙德睚眥必報的性子,擔憂暴亂不如可憐那些即將葬身火海的平民。
蘭娜爾閉上嘴巴,示意你說對。
雷妮拉捏住雷加的側臉,長歎口氣:“你說怎麼辦。”
“你這幅樣子,可不像在求解。”
雷加握住軟玉似的小手,無奈道:“明天我回君臨,先看望父親,然後處理科霍爾。”
“你說的!”
雷妮拉也不客氣,指腹微微用力。
忍了伊蒙德那麼久的蔑視,得有人替她出口惡氣。
“我保證。”
雷加舉手投降,閉眼躺會方才的位置。
奔波了小半年,是時候享受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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