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狐社確實是一個機緣,季明深感自己不該錯過,可自己肚裡那一點墨水,實在沒甚太大信心入得胡老太爺的眼中。
如此,他唯一的機會,便是化被動為主動,要讓太爺主動接納他,甚至於可以為他打破規則,破格招募。
而這需要一個故事,一個打動人心的故事。
就如同在上一世中,他為了改變自身現狀,欲學二十四孝中「鹿乳奉親」的道理是一樣的。
在本質上,二者都是通過一個故事,為自己賦予一份價值。
不同於上一世的人,在這山裡的精怪之中,一個好故事的衡量標準,已經不再是以孝義為先。
這一個衡量標準,具體是什麼,季明根本無從知曉。
不過他通過僅有的情報,猜測一下胡老太爺心中的標準,那一定是文采,或者品格一類。
“鼠四!”
季明心中生出一計,喊來鼠四,耳語不斷。
“那些鼠類,短視逐利,隻需一點點甜頭,便可驅使如意,您這一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鼠四擔保道。
在鼠四回到書室,第一時間便是回稟太爺,稱那一飛怪已是拒了邀請。
胡老太爺對於這一件事情,倒是不以為怪,未曾放在心上,繼續教導社內狐生們讀書明理。
稍後,課畢之時,狐生們三兩成群的散去,嬉戲打鬨,露出一身野性,讓太爺大為不喜,拂袖而去。
鼠四拉來三五鼠仆,聚在室外一角。
他悄悄的掏出一圓腹窄口的鳥食小罐,隻掀開一絲蓋口,便有一股蜜香四溢。
這些個鼠仆,平日裡端茶送水,吃些殘羹冷茶,哪經受得住這等蜜香,一個個哈喇子直掛。
“定是那飛怪送的。”
一隻伶俐的大鼠,一語便道破了蜜罐的來曆。
這一聲著實嚇住鼠四,以為對方已是看破了烏鬆子的計策。
“鼠四,小心點蜜罐。”
“哎呦,彆摔著,還是讓我幫您拿著吧!”
“鼠四哥,拿穩了,拿住了,莫要這樣嚇唬我等,我可有些年頭沒嘗過蜜漿的滋味了。”
這幾個饞嘴的大鼠,一鼠一句的說道起來。
他們那一對對小眼,似被蜜罐勾住一般,輕易移不開來。
在鼠四忐忑中,那伶俐鼠聳動著尖鼻,已是完全的沉醉於蜜香裡。
“似這一等的山蜜,曆來隻在那山崖外的野蜂巢中,才可取下一點。
非是羽翼強健,速度超絕的飛怪,根本難以在那崖上往來飛渡,摘取這樣多的蜜漿。”
聽了這一句話,鼠四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他心中暗道,區區鼠精,不過沾了橫山狐社的光,粗通人言而已,哪裡能識破烏鬆子的妙計。
鼠四心中暗道“我同烏鬆子明明沒見過幾麵,為何對他的事情這樣的上心?”
想不出所以然來,鼠四也未細想,按照計劃繼續行動著。
“什麼飛怪,甚是難聽。”
他說著,讓鼠仆們各自摳出一塊品嘗。
“你等卻是不知,那怪有一道號,曰「烏鬆子」,因故同我結緣,彼此常在山中耍樂。”
那幾個大鼠,吃了還想再吃,眼巴巴的瞅著鼠四,全沒聽進鼠四的話,這氣得鼠四收起蜜罐。
“蜜罐乃烏鬆子存於我處,你等如若還想再嘗,需得往那蘭草坡前,野杏樹下拜請一下。”
“鼠四,如何拜請,可有章程?”
有一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