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未曾有半點踏入「幻形」的跡象。”
“老梟木子,咱們也常在私塾外聽課,通了舌竅,會了人言,可咱這一顆獸心就是更易不了。”
蝙蝠精趴伏在那一獼猴屍身之上,一邊吮吸著血液,一邊不無苦惱的歎道。
“所以得學。”
大鴞叼著一塊腦花,囫圇吞下,道“咱們沒有明師教導,那些個聖賢書隻得其皮,而未聞其骨。
所以咱們得借著圖公子的便利,在那橫山狐社中聽聞聖賢道理,好變易成一顆人心。”
蝙蝠精聽了更加苦惱,道“那烏鬆子機警得很,飛速又快,不在你梟木子之下,咱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機會就在眼前。”
在梟木子那一張嚴肅而凶猛的臉龐上,露出了篤定的神情。
季明一口氣飛回狐社中,雖有料到近日裡恐遭不測,但還是被那一頭蝙蝠精給嚇住了。
這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並不可恥,他在空中多以捕獵為主,而對戰經驗實在少得可憐。
難道圖公子早前招募的善飛之怪,便是這一頭蝙蝠精。
如果他沒有記錯,在這一頭蝙蝠精的身邊,似乎還有伴隨著一頭大鴞。
“難辦!“
季明思索許久,未有破解之策。
要是寶眼中已顯出字影,他自可放手一搏,可現在的他,可是惜命的很。
在苦惱間,鼠四過來遞了一個話,稱那圖公子約他於枯水澗上打獵,順便求教一些道理。
季明想都沒想,下意識就想給推了,在這個時候他哪裡敢外出活動,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轉念一想,要是惹惱了圖公子,怕是這一社中棲身之地,都無法長久的立足下去。
季明難受得趾爪抓摳著地磚,抓得石屑紛飛,忽然他看向自己的鳥爪,腦海中靈光一閃。
“道行不足,我自有“神兵”來湊。”
季明心中暗道。
他立馬在磚麵上劃拉起來,思考著“神兵”的結構,一直熬到天明,這才匆匆完成大體設計。
鼠四被他喚來,令其用社中紙墨,將磚麵陰刻的設計圖給拓印下來。
鼠四雖見識不廣,可見拓下的圖樣,不自覺心底一寒。
這圖上是一副爪套,不對,該用「戰爪之套」來形容它,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異常鋒銳。
如若烏鬆子套上,除非煉成利害妖法的精怪,否則哪個能擋。
“去!”
季明將那曾裝著洗風丹的鐵匣推到了鼠四麵前,道“找十三大寨中最好的鐵匠,務必儘早的趕製出來。”
似又想起一事,季明將兩爪沾墨,在紙上留印,仔細叮囑道“讓鐵匠按照這一個尺寸打製。”
鼠四一臉的為難,這實在有些超出他的能力範疇。
“鼠四,我知道你鼠三哥為何人所殺。
隻要你辦妥這一件事情,我必幫你索回那一個人的頭顱,讓你好生的祭奠你家鼠三哥。”
說著,季明兩翅微展,一股冷風從翅下流竄出來,輕輕的吹向鼠四,直吹得鼠四渾身僵冷。
“如若辦不妥,我保準送你去見鼠三哥。”
在季明恩威並施之下,鼠四抱著懷中圖紙,一句話不敢多說,連忙朝著山下大寨爬竄過去。
“那蝙蝠和大鴞均是未幻人形,說明他們兩個獸心未變人心,還無法邁入「幻形」一境。
按理來說,這樣的算是野怪之流,無有根底和傳承,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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