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爪下,木質窗台被抓得木屑爆開。
“三對一,果真都是畜生!”
季明心道。
情緒稍稍平複,季明再掃視了一圈屋內,這裡麵竟然未有一把武器。
顯然他們在樓內淫樂之時,未將隨身刀刃帶入,定是害怕在亢奮之際,被少女奪刃而殺。
季明看了一眼少女,耳語了一番,再起一股陰風,吹開塌上被衾一角。
塌上的一個漢子,猛打了個寒顫,睜開惺忪的睡眼,嘴裡嘀咕著,喊著先前矮漢的名字。
未有回應時,這漢子清醒不少,而後瞥見到倚在窗台邊的少女。
少女羅衫半解,自窗台灑下的月光,滑於寸寸肌膚之上,反出清冷的肉光,令漢子淫心再起。
他沒有叫起塌上的匪頭,甚至沒有穿上內衫。
他在塌上示意少女噤聲,實在是眾樂不如獨樂,而後小心的下床,拉著少女出門,隨後將其壓在廊道欄上。
廊道內實在昏暗,漢子隻能借著月光辦事,忽然腳底一個打滑,差點摔倒在地。
往腳下一看,粘稠的一片,不知是何液體,往下伸手一抹,再於月光下一照,立馬張大嘴巴。
在其開口驚呼之際,一趾刃閃入口腔,割下內裡的肉條。
季明如法炮製,以陰風灌腦致其暈厥,而後立即采補了起來,這一次采補的時間足足縮短三分之一。
在采補之後,鴉首幻化的人麵凝實許多。
屋內隻剩下一人,季明沒了顧及,直接飛入屋內采補。
在采補第三人後,季明從外表上看,已是頂著一顆清秀的人腦袋,這模樣著實古怪詭異。
他看著幫助他的少女,而那少女也在靜靜的看著他。
少女蹲縮在門外,注視著季明的那一張麵龐,極為平靜的問道“大王可還想殺賊嗎?”
“想!”
季明點頭道。
“倉樓庫房裡有幾包迷藥,隻要大王在今夜裡鬨出些動靜,我就可以得到它,為大王暗中策應。”
“好!”
季明很容易就相信這一少女,更準確的是相信仇恨的力量。
“砰”的一聲,季明衝破窗戶,突然的動靜讓整個倉樓亮了起來,執火拿刀的嘍囉們自各房湧出。
“人間汙濁!”
季明看著倉樓下的人流,心中全是厭惡,一個俯衝下去,一爪抓死一個嘍囉。
倉樓中的嘍囉護衛,在看清季明的那一張人麵,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任由季明收割著。
終於,樓中有強人出手,命倉樓精銳張弓而射。
在一支支飛矢的追咬下,季明隻好升空盤旋,時不時的滋擾一下,讓其一個晚上都不能安生。
直到天明之際,他才回落塘邊。
季明對水而照,看著頭上的人腦袋,有一些想不通,他都已入幻形,怎還被人攆著屁股趕。
不過,有寨中少女策應,想必日後采補順暢不少,道行定能大進。
即使這幻形大成,也不是不可以期待。
不過采補一道,其中因果不小,想來日後除魔衛道之士,將會紛至遝來,同他鬥戰不休。
這樣的影響,自在季明考慮中。
大約一年半載後,寶眼內就會顯出那一【濕】字,屆時就算是采補事發,自己又有何懼。
現在唯一考慮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濕生對象」,而且這一對象必須能夠輕鬆活過兩年。
是蟬?
是蜘蛛?
是蜈蚣?
還是蜂王?
或者蟻後?
亦或者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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