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季明在水裡大聲喊道:“金猊猿,要不給我來十件八件鬥戰的法器。”
“哈哈哈~”
拉著季明在水下潛遁的金猊猿,大笑的道:“你真當我這裡是南盤江水府,還十件八件法器,我自己都隻有一把分浪刀,還是兄長淘汰下來的。”
“對了!”
金猊猿似乎想起什麼,張口一吐,三把水藍色的令旗一一飛出,插定在季明的殼背之上。
“即是辟水先鋒,當背旗三麵。
此令旗中,各有水獸精魄一條,望你多加善用。”
有了三麵令旗,季明一下精神抖擻起來,這一種大佬帶我飛的感覺,實在令他格外的愉悅。
既是一辟水先鋒,也是不是意味有蝦兵於手下聽用,那自己這算是有編製,有組織了嗎?!
幸福來得突然,比那【化】字還讓他猝不及防。
季明被拉著,視線在水下掃視,他雖在水下待過幾年,可像這樣在水下遊遁卻未曾體驗過。
況且大河水景之壯闊,非一方小池可比。
那自河麵上投射下的陽光,在水下世界呈現出迷幻的光影,金猊猿同季明好似在水下拂動的光紗中穿梭。
偶爾幾片銀光閃過,那是大魚攪動身姿,鱗片閃爍所致。
在那河床之中,季明的視線從水草的翠綠到沙粒的金黃,再到岩石的灰白,迅速的掠過去。
“噗”的一聲,金猊猿拉著季明再上浪頭。
踩在浪上,如踏足於軟泥上,季明使勁的踩了幾下,確認沒有問題,這才朝著前麵看去。
“那是哪座山?”
在前麵,有重重山影的輪廓出現。
金猊猿踏足浪頭,沒有回答季明,而自信非常的說起那一則讖語。
“六六大逆,是為二六大畜之卦。
畜者,有積蓄、儲藏之意,那人有道而無德,正應了此卦象中警示其大為積蓄德行之意。
且它位於乾卦(天)和艮卦(山)之間,象征著天在山中,即天空之能被山所蓄積、包容,這便道明其大逆之所在。”
季明在浪頭躍起,刮起一陣黑風,飛速的衝上半空,看清了那山勢,理解了金猊猿的意思。
那山勢走向,如大環一般,群峰環簇,中間大片的低矮山穀中被雲霧所蓄滿。
“了不起!”
季明降下浪頭,對這跳脫的河伯之子大為改觀。
“哈哈~”金猊猿得意大笑,使勁拍著季明的殼背,道:“非是我金猊兒自誇,曾經在那南盤江水府千子洞中,我腦袋可是頂個的靈光。”
季明總覺得金猊猿有一種‘總算人前顯聖’的暢快得意,這讓他下意識的懷疑其所解之卦。
“這山這麼大,我們一座座山峰挨個的找嗎?”
季明問道。
“去找本地山鬼!”
金猊猿架著浪頭,拉著季明,驅入山中溪澗之中。
不知為何,總覺得金猊猿現在拉著他,好似怕他再一次飛起來一般,古怪古怪。
同時,季明心中略有擔心。
這要是四悲雲寺的道民們,或者那文士也找到這裡,自己這“花拳繡腿”不會拖後腿吧!
在一山瀑下的深潭之內,翻滾的浪頭停了下來,金猊猿背對著季明,體內似有靈機枯竭之象。
金猊猿驅使浪頭也有一兩個時辰,季明猜測大抵是不會騰雲之術,否則按照對方愛顯擺的性子,老早施展出來。
這時季明腦中產生一個荒誕念頭,不會金猊猿拉著他,是怕自己騰飛在空,搶了他的風頭吧!
這樣一想,金猊猿身上的濾鏡少了許多。
“在這等著。”金猊猿交代著,又看了一眼季明背旗,補充道:“切記,緊要關頭使用。”
說罷,縱下深潭。
季明在潭前一顆樹下坐著,背後插著三根令旗,外披袈裟,搞得他好似個巡山小怪一般。
他側頭看了一下背後,將金猊猿的話拋在腦後,運起靈機一引,旗幟立刻飛出,插在樹前。
接著,旗麵上有紋樣閃動,三道水獸精魄飛出,落在季明的麵前,齊齊的...蹦躂了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