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值了!”
他沉浸在珠內的那輪銀光中,心念一動,珠子立馬化去,內裡的銀光乍現出來,凝出一麵圓光。
季明左右看著,準備找個活物試寶。
隻是這亂灘密林,陰氣深重,為野獸所避,更沒半個活物存在,他隻好將目光放在三鬼的身上。
三鬼哪受得了他這眼神,竟是抓起地上牌位,便要溜之大吉。季明也沒去追,隻將銀麵圓光隔空那麼一照。
三鬼被照影於圓光內,隻覺這陰身內竟有生前的心悸感。
“我問你們,人無心即死,鬼無心可活乎?”
三鬼嗚嗚的叫著,又折返回來,將牌位恭敬的放在壇前,季明扶在壇上,指頭在火中敲打燃燒的骨頭。
“哈~”
季明忽然倒吸一口氣,陰風掀起三個牌位,直接落入火壇中。
“來,我來給伱們換個存身的地方。”
說罷,三麵水藍令旗飛上壇,季明利用剩下的一點財寶,將令旗祭練一番,並將三鬼納入其中。
“此間事了,該去尋我那兄弟,讓他瞧瞧我這寶貝。”
季明一節節長身在壇上飛騰,越發的有一種騰龍飛升之勢,或許這便是氣勢憑力起,寶相自心生。
.........
危鳥之山,煙波庵內。
客居此庵中的溫道玉,一身的傷勢已是大好。
不過他卻未曾第一時間去信邀約,而是花了一周時間,於庵內誦經,以謝南鬥六星中的牡生星君賜法療傷。
接著,又花了三天,同庵主論道。
於溫道玉自己而言,天人的事情是很重要,卻是公事,自己的道業更加重要,此為私事。
舍私為公,他還沒那麼大的覺悟。
在煙波庵內的白雲上真乃是是少有的異類得道、清淨修者,能同他談上一兩句,對他絕對是大有裨益。
這一日,他同白雲上真不知不覺聊到甲嵐蛇的身上。
上真道:“西南之地,曆來有蛇仙崇拜的習俗,許多寨村內,更是自稱蛇種,每至節日必豎旗祀蛇。
後盤岵大山在那黎嶺深處立下山門,囊括蛇仙於門中五仙之內,此類崇拜祭祀之風才有所衰減。
那甲嵐蛇本是黎嶺內的一條異蛇,靈性頗重,暗受土寨祭祀,因不願為盤岵門人所煉,便一路潛至危鳥山內。”
“如此說來,也是條要強的蛇...仙?”
“甚要強!”上真手執塵尾,搖頭笑道:“其初來此地,便大肆采補,引來了方中太平分壇中的道民。”
溫道玉臉上一熱,他雖是鶴觀弟子,也知曉此方分壇中的混賬事情,總之就一句話“收錢辦事,無拘於人妖。”
若非這一分壇真的是爛到了根子裡,他鶴觀和四悲雲寺無論無何插足不了這一塊肥肉的。
如今隻待觀才洞戰場大勝,將黎嶺同蘭蔭方之間的關隘截斷,此後便可瓜分蘭蔭方內的資源了。
“他又是如何當上山鬼?”
要知道白雲上真常居此山內,那便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何況還是一個可監理大山的山鬼。
上真道出其中緣由。
“一來,他早晚吞吐山霧,可結成我這庵外嵐霞之氣,可供我法術修煉。
這二來嘛,此蛇已成氣候,二百多年的修為,還有山下陰土的加持,除非尋來克製之物,否則...”
“克製之物!”
溫道玉眼內精光一閃,看向蒲團上仙風道骨的白雲上真,當即作揖的道:“多謝上真指點。”
“嗬嗬!”
上真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