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明飲下一杯,所產生的煉形功效或與那自博泥公處搜刮的百年赤參等同。
季明再三思索,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答應下來,所付出的絕不是一次精華,希望自己撐得住。
赤蛇滿意點頭,腹下蠕動著,蛇口內吐出一粒青豆,“此豆珠內存有一滴仙酒,你需以三十六袋精華交換。”
“不行!”季明搖頭,聽到三十六袋自己腿都有點哆嗦了,“我雖說已成精怪,構造遠勝愚蟲凡體,可擺脫天性本能,自由的控製產出,可最多六袋,否則傷及本源。”
“六袋如何能行,似你等異蟲繁殖,本就是靠量取勝,方有一點幾率從後代中尋得一兩個有飛蜈血脈的。
要是你是天吳老身邊那等的飛蜈伴蟲,何須三十六袋,一兩袋便足夠了。”
季明一時竟然無法反駁,但是這個數目自己委實接受不了,於是便同這赤蛇當場討價還價起來。
最終定在了二十這個數目,待此次行動後再作交易。
“兄弟!”金猊猿見季明的眼神不大對勁,有種屈辱中帶著解脫的感覺,關切道:“有事咱們一同擔著。”
“沒事。”
季明擺手,不欲談論這話題,瞧著昏日落下,道:“這甲嵐蛇何時得歸?”
金猊猿撓了撓毛臉,“怪了,這老蛇向來在山中早晚吞吐嵐氣修行,從不懈怠,今日怎麼見不到一點蹤影。”
待日頭徹底落下,繁星滿天,一直到了子夜裡,才出現了一點異樣。
隻見那潭水內,一股霧氣自其中噴出,如同季明初見那甲嵐蛇一般,潭前的四道身影立馬警惕起來。
這霧同上次又有不同,內裡隱隱攢射金霞,燦爛一片,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這是霞嵐!”
“此乃嵐霞之氣!”
金猊猿和溫道玉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
季明往後一縮,頂著金霞看去,隻看得兩眼宛如針紮一般,連忙扭過頭,卻聽金猊猿道:“嵐氣內有陰物出遊。”
溫道玉接著說道:“這是陰兵出境。”
“跟上去!”
最後一句乃是赤意郎君所說。
“我們也去。”金猊猿說著,季明已盤在其腰和肩,立馬將其帶飛,觸須舞動捕捉陰氣所在。
“不行,你來指路。”
陰氣藏在嵐氣內,幾無泄露,難以捕捉清楚,季明隻能讓可以勉強直視金霞的金猊猿為他指路。
溫道玉提醒道:“大家鬆散心神,再去視這嵐氣,或可令嵐中金霞斂去。”
大家一一照做,再去看那霞嵐,果然已如一般氣霧無二,隻是內裡影影綽綽的,似人影晃動一般,應是那些陰兵。
“這是什麼法理?”
季明不懂就問。
“我觀這嵐氣無人操縱,其所發金霞應是被動發出。
我猜測這是因我等目中有神而引起,所以隻需鬆散心神,使目內神光渙散,當是無礙了。”
溫道玉一番解釋有理有據,讓季明心中信服。
“我也是隨便一猜而已,說不得內中還有其它道理。”
“溫兄務要謙虛。”即使是赤意郎君對於這類可道出玄妙中法理的,哪怕隻是一點推測,也是存有一番敬意。
“他們乾嘛?”
在那嵐氣內,晃動的道道身影急速的在山中行走,越嶺穿山,不一會兒便抵達危鳥之山的山麓下。
溫道玉的眼中滿是疑惑,道:“一般陰兵過境都是受命拘拿惡鬼,可他們這是...”
“這嵐氣出自甲嵐蛇,而現在其嵐氣被陰兵推動下山,難道那甲嵐蛇藏魂靈於危鳥山下的陰土內?”赤意郎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