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命令是在宮外魔陣內接應一個人。”
“誰?”
季明問道。
他心中猜測既是幫魔宮助拳,那接應的人自是魔宮之人。
“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在絲絲縷縷的香氣上,鬼神笑道:“三位,想一想陸道君傳法,再想一想二百陰德,山上的洞天陽罡隻需三千陰德就能換到。”
“俺乾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不是全為了私利。”
接火君勃然大怒,似一頭被驚擾的野獸一般,霖水君正欲攔下,但被季明眼神所阻。
“不錯。”
季明附和的道:“若為私利,我等何必在此,真當我等是道商子弟之流,還是說山社內的鬼神們,便是如此看待我等的。”
靜室內,坐在香氣上的鬼神略有緊張道:“何必,不過一句”
季明眼睛微睜,臉色煞寒一片,打斷道:“想清楚再說話,真當我們斬不了社使嗎?”
這一句話中的殺氣,連二君都微微的愣住。接火君轉瞬回神,手掌微微一動,背後赤色的桃符法劍微微一顫,似準備以桃劍誅鬼一般。
“抱歉,實在抱歉。”
拇指大的鬼神滾下嫋嫋升起的香氣,在地上不斷作揖的道。
季明看著這一位鬼神,道:“這一次我們暫且記下了,當然你也可以暗中記恨,但若被我等覺察伱攜私報複,定讓你魂飛魄散。”
“靈虛子。”
霖水君喊了一聲,道:“夠了,山社中人需要克製自我,執行使命,你不該威脅社使。”
相比於接火君,霖水君這個人更認同那拋棄私利,壓製人性,視自身為武器的理念,這也是目前山社組建至今的一個主流思想。
季明不喜歡這樣的思想,也不願意同隊的保持這樣的思想,這會對他很不利。
他在此事上突然發難,便是要趁機宣揚自己的理念,好慢慢的影響二君。
“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個警告。”
“有何不同?”
霖水君盯著季明,問道。
他平日是一個和藹的人,但是在大事上卻一絲不苟,尤其是關係山社之事,那是太平山的裡子。
“我等遲早要成為山社內的執刀之人,難道不該約束社使以規矩準繩。”
氣氛開始緊張起來,接火君一時不知該站在哪邊。若是眼前的二人鬥法,他會毫不猶豫的同大哥站在一處,但二人鬥的是道理。
“金童,你看我的弟弟,他已開始偏向你的理念。
你覺得他長此以往下去,他還能算山社內一把足夠鋒利的刀劍嗎?”
霖水君問道。
季明知道霖水君在指什麼。
一把刀劍唯有純粹才足夠鋒利,若是山社內的大多數都抱著成為棋手的想法,被這樣的想法理念左右,執行秘務的成功率必然被影響。
無論在哪裡,執刀之人,或者棋手,又或者叫決策者的,隻有那麼幾個而已,更多的還是冰冷的刀劍。
這個時候,季明必須繞開這個問題回答。
“如果是接火君和霖水君,我相信你們無論認不認同我的想法,那都是能殺敵的刀劍。”
接火君心中暗喜,霖水君未置可否的樣子。
室中的鬼神趁這個空檔說道:“你們不日便去黎嶺之西南的鳴玉山,那裡會有人暗中接應你們,屆時你們便聽從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