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後,僧人也是一歎,將店簿合上,合十誦念佛號。
他雖不是由寨子供養出來的,但是身邊許多知己好友的情況都是如此,在少年時期展露出修行天賦後,被整個寨子供養修行,修行有成後便回饋寨子。
嶺中地廣人稀,寨子被一座座,一重重大山阻隔,不抱團,不集眾之力,根本活不下去。
季明沉吟片刻,道:“不知大師在何處參禪?”
“哈哈!”僧人笑了兩聲,態度肉眼可見的親熱起來,道:“那可遠了,土姑寺,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
“自然。”
季明眼睛一亮,上下看了僧人一眼,道:“您莫不是土姑寺的樓梵大師,伏背公的高足,真是久仰大名,我們兄弟可是一直想去寺中謁見尊麵,在寺中討口飯吃,過些快活日子。”
僧人樓梵沒有拒絕,隻是指了指周遭的人,道:“這都是我手下混飯吃的,現在是成天的在外麵奔波,已是很久沒個快活日子了。”
“哼!”
在一桌邊,丁俠女麵色不渝,道:“真是一丘之貉。”
季明沒有理會丁俠女的鄙夷,沉浸在表演之中,對眼前的僧人樓梵說道:“不知大師在忙些什麼,有沒有用得上我們弟兄三個的地方。”
身後的二君眼神一閃,知道金童鋪墊許久,現在才真正的到了主題。
易地而處,二君深知自己兩兄弟,縱使相互之間配合默契,也絕對想不出這樣合情合理的故事,更彆說麵對僧人樓梵應對自如。
“道友彆見怪,事關鳴玉山的枉死魔宮。”僧人樓梵指了指上麵,又看向丁敏君的那一桌,道:“高人囑咐我們,此事不能有閒人在此。
嗬嗬,還請三位道友賞小僧這個麵子,日後可去土姑寺中領取一筆符錢。”
“明白,明白。”
季明轉過身來,同二君分彆對視一眼,這僧人樓梵的口風很緊,說明這裡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更加的堅定了他們調查一番的決心。
“二位!”
他們三個剛要出門,被那秀才喊住,“伱們可在此休整一番再出發。”
“既然如此,我們弟兄休整過後,便儘早的離開這裡,不耽擱你們的要事。”季明拜謝道。
這秀才被僧人樓梵稱作避塵真人高徒,難不成這小小的店棧之內,已是聚集了兩位金丹真人,看來這裡的事情真不小。
三人被老掌櫃領上了二樓,在入了房間後,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在這房中草草的睡下,他們都不確定這裡有沒有被窺探。
不多時,鼾聲大起。
接火君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就睡了,然後被粗暴的搖醒了,睜開兩眼一看,自己這不還在房裡。
“我們這是”
他剛準備說話,便覺察麵前有三麵剔透之物,將他和大哥,還有金童隔絕在這房中的一角。
在房間中,有三道同他們一模一樣的身影正酣睡在那裡,他意識到這一定是麵前之物產生的幻景。
“這是金童的掩身之器,可確保我們的安全。”霖水君對阿弟說了一聲。
“金童。
不對,靈虛子,俺沒佩服過誰,但這次你真讓俺讓見識了,你日後絕對能成事。”
接火君興奮的說著,而後對霖水君說道:“大哥,這回你可是服氣。”
“服氣!”
霖水君點頭道。
“論法,論術,金童都是一流,隻是沒想到這在外行走的人情世故,竟然也是這般的老練成熟,我霖水君在這裡是深深歎服的。
日後隊中,定是唯你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