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遊的最上處,那是一圈枝蔓繞生而成的門,更準確就是個蔓環。
“在同一個人身上,我不會犯下兩次錯誤。”
赤意郎君的聲音響起,他隨季明跟來主線中,那虺蛇身在主線內的衝刷力道下,依舊能穩穩的維持,他道:“先前摩崖子的情報讓我誤判了你的實力,但是現在不會了。”
此通向蒿裡陰陽主線內,並非一派黑洞洞寂亡之象,而是呈有暗沉似鉛的色調,那如怒濤衝刷下的力道則顯出一種流銀死風。
在這樣的風中,虎背熊腰的神將足踩二蛇,羽翅如大氅飄在後,兩黑鱗大臂環抱胸前,人麵首似同鳥身分離一般,由卷曲細脖而聯。
那人首上頂著金邊翠玉高寶冠,在流銀死風下,在暗鉛一色的陰陽主線裡,好似一尊詭異的鳥身菩薩,在頂冠垂首似的。
季明抓著那半個石碑,就像拿著半個石函似的。
他看著虺蛇尾卷的另外半個,猜想著其中的寶貝。
元刃師太將石碑一分為二,原是為了季明著想,讓他拿上半塊,好使後麵的赤意郎君、摩崖子,還有慢遁緩行的崔蒙爭奪另外半塊。
但是季明想說的是他就算全拿了,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將鱗掌內的半個石碑一搓,搓成個石粉,裡麵有三葫蘆寶丹,一個銅駝法器,一杆蛇頭陰幡,還有一柄玉牙窄刀。
那窄玉刀甫一出現,便欲遁走,顯然是寶器一件,靈性非凡。
它剛遁飛半丈,便被季明撈在手中,似活魚般欲脫出,接著季明將它連同其它物件,一道的送入神將的口內,儲在腹內。
“沒有法寶。”
季明心中暗道。
在赤意郎君那裡,也是有樣學樣的,將半個石碑打碎,不料一道金光頂起,一下竄入上遊,赤意郎君連忙去追,卻顧不得剩下的“俗品”。
那一瞬間,金光內通靈之性透光而出,誰都知道那裡是法寶。
季明可惜的看了一眼赤意郎君留下的一堆東西,沒有片刻的留戀,縱起玄冥星宿將,頂著衝刷之力上遁,循著金光而去。
金光隻飛了一會兒,便是“力竭”起來,速度慢了下來,季明和赤意郎君幾乎保持著同一身位,在快逼近金光之時,齊齊的出手。
三丈虺蛇鬆牙噴魔焰,四丈神將舒翅起冥寒。
魔焰冥寒一混,即刻對消了去,虺蛇一盤,將長身蓄力而發,似飛矢激射過去,臨到那神將的身前,將尾一甩,數片圓鱗甩出。
“這一招!“
季明眸內閃過冷意,當初在蘭蔭方危鳥之山內,赤意郎君同樣用過這一招‘鱗上生突刺’,將大有僧刺死當場。
星宿將的頂冠人首一垂,鱗掌在頂上一撫,霎時間那頂髑髏高寶冠上毫光一現,虺蛇被生生定在原處,接著季明對著金光一掀。
“啊!”
赤意郎君驚聲一喊。
金光掀去,露出個金函寶匣。
“飛火流焰,驅邪辟妖。
金光翼展,風火助勢。
南方第六,宿星顯靈。
天地之間,翼火蛇行。
”
聞聽老宿讚詞,季明元神了神一跳,暗道不好,忙將金函一開,霎時間一黃一彩兩道流光分彆投於赤意郎君,還有季明那裡。
“法寶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