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這劉安身上煙熏火燎的,那手臂上沒一處好皮肉。
江紅瓊已用靈水為劉安洗了一遍受創之處,但是有兩種毒素正在劉安的體內發作,折磨著他,同時阻止傷口的愈合。
“那妖怪實在奸惡,運使毒息裹在那記殺招上,一經發動,便是逃得一死,這火毒混著蜈毒,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
江紅瓊憤恨的道。
劉安已是轉醒,忍著劇痛起身,眼神微有暗淡。
他佩服的說道:“江師姐,此殺招乃是六丁神火,難怪金童能被封為延壽宮中的「掌火金童」,原來根子是在這裡啊!
這一次教訓,換得知曉對方的一張底牌,倒也劃算。”
溫道玉長歎一聲,道:“金童坐騎盜寶走失,鶴觀第一時間便是派我來處理,但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累及你們二人。”
“金童呢!
他怎麼沒來?”
江紅瓊本想發怒質問,但是想到金童往日一些雷霆手段,語氣不受控製的弱下來。
她不願承認自己害怕金童,但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人終究是無法欺騙自己,甚至連裝傻充愣都沒辦法。
眼下,對方隻是一頭坐騎便擾得大家不安寧,翌日那金童來到太平山上,若是對她生了一些敵意,那她該如何是好。
這山上,到底是不一樣了,有點弱肉強食之態。
再看劉安師弟,他經此一遭,日後定是淪為金童威名的墊腳石了。
溫道玉看著江紅瓊的神色,其中參雜著懼意、不甘,還有一種理性的利弊權衡,這就是金童此場大戲所需要的效果了。
他又歎一聲,說道:“金童在閉關之前,已是交代我們鶴觀上下,他此次閉關乃是準備上代觀主飛鵠子的受煉更生之事。
此乃大孝之舉,我們豈能因這一點小事而去打攪。”
“小事?!”
江紅瓊瞪大了眼睛,表示難以置信,但又無法反駁。
人家為師傅行受煉更生之道,怎麼看都比他們這裡的事情重要的多了,這一點確實是很難反駁。
“走,回山。”
劉安果斷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被彆人的一頭坐騎擺了一道,劉安實在沒臉麵繼續留在這裡,當然他的傷勢也不允許他繼續留下來。
江紅瓊麵有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隻得答應同劉安轉回山上,但是劉安傷勢過重,那火毒是六丁神火之毒,那蜈毒是飛蜈之毒。
劉安身上湊齊這兩大奇毒,也是獨一份了。
江紅瓊同溫道玉商量了一下,留溫道玉在此照顧劉安,她則回轉太平山上,同父親玄壇真人,還有希陽真人請上府敕令一份,發往雁虛山中。
一來讓金童收妖,二來則是為劉安拔毒。
雁虛山中,季明趺坐於崖頭,正在結合一氣大擒拿手,感悟著流動的風法。
崖外,有兩道金光縱來,被季明接到手裡。
“兩道敕令?”
季明微微一愣,展開一看。
一道正如他所料,乃是令他去炳溶山收妖的,還有一道則是道君喚他前往上府聽法。